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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衍指导几名手巧之人烧制骨瓷,准备为圣库添一个进项的时候,村口警钟突然响了起来。
——李衍干的是杀头的买卖,自然要安排人二十四小时警戒,而且还是明岗暗哨齐齐布置。
纵然不能阻拦一二,也能给他争取出跑路的时间。
以李衍的轻功,他要是想跑,这世间还没有几个人能追的上。
方才的钟声所传的信号并非是大军围攻,也不是土匪来袭,只是少许恶客登门。
等到李衍赶到村口一瞧,方才发现原来是几名全真教的小道士。
这下他不怕了。
对付不讲江湖规矩的邪道反派、土匪恶霸,他自然要小心万分,一个不好就要大开杀戒。
至于这有道全真之辈,应付起来太简单了。
见村口那放哨之人正在与全真教之人理论,李衍想了想,便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看那被他教导十几日的村汉如何应对。
他听了一会,知道了全真教前来的原因。
原是那王昌远的幼子王济,他上山之后便担心自己一家,在全真教之中纠结了好几日。
昨日他忍不住将心中的担忧告知了一位师兄,那位师兄一听,师弟这一家人不就是被邪僧挟持了?
终南山地界上的善男信女遭遇了如此对待,这不是打全真教的脸吗?
连忙告诉了王济刚拜下的师傅。
他那师傅本是全真教的三代弟子,自知实力算不上强,贸然出手恐怕有翻车可能,于是便联系了关系好的师兄尹志平,两人带着弟子气势汹汹的来到了王家庄,准备降魔卫道。
他们本想直奔这弟子家中,谁知刚到了村口便被人阻挠了下来。
“六叔,我回自己家怎么就不成了?”那拜入全真教之后,改名王清济的少年有些恼火,只觉得自己大失面子。
他可是带着自家名门正道的师傅来帮助被邪僧胁迫的村民。
现在倒好,竟然被人堵在村口不准进。
“什么自己家,净土之中只有公居,无有私产。”
村口值班的村民冷声说道:“汝等世俗污秽之人,欲入净土需得洁身净衣免得污秽了这净土领域,需得有高洁之士作陪,更不得乱闯我佛圣地!”
——这是李衍所规定,其目的一为保命,二为防疫。
自古乱世兵灾,被刀枪所杀之人只是少数,更多人是因为病饿而死。
现如今中原大地上蒙古、残金、南宋以及那些趁机作乱的人打的不可开交,李衍必须提前进行预备,让麾下之人养好习惯。
“疯了,疯了,六叔你真的疯了吧!”
那少年见一向宠爱自己的族叔如此说,难以置信。
他看了一眼师傅和师兄,只觉自己面子全无,以后师兄弟不知道会怎么笑话自己。
顿时觉得一股气冲上脑海,想到自己村中的人恐怕都已经被那妖僧所蛊惑,再讲道理也说不通,索性直接打过去。
他老爹将其送上全真教的时候,为了让其生活无忧,赞助了不少银钱,山上生活银钱虽无太多用途,但这段时间,这少年凭着嘴甜钱多,也着实讨了师傅的巧,学了几手真功夫。
他自觉自己虽算不上少侠,但也比这穷庄稼汉强得多。
谁知他这拳头刚打到他那族叔的身上,正要乘胜追击时,那值班之人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
“五娃你个皮蛋子,我原以为你进了全真教会学好,原本你还有几分尊老爱幼之心,现在倒好,直接跟你六叔动起手了!”
只见他也没多少动作,只是一拉一拽,那少年便重心不稳,摔了一个屁股墩。
“好精明的武学,这老汉分明没有内力,身体也未曾练过,竟能如此精巧的打败这弟子。”全真教两个志字辈的道士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