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决,逆位的星币七显示着她会失去一些钱财,她此前拥有的……”
亚当斯皱着眉头打量了好一会儿,抬头问,“她的官司和钱有关么?”
“应该……没关系?我也不是很确定。”塞西莉娅应该是想要洗脱自己身上的罪名,只不过也许这张牌代表着她会在律师费上花上一大笔?
“这就奇怪了,”亚当斯的神情愈发凝重,“我就按照我看到的来说了,有一笔曾经属于她的财富,会失去,同时会有不止一个人来帮助她。”
“那你觉得这个事情会顺利么?”阿黛尔问道。
亚当斯没有马上回答,他从旁边剩下的一堆牌当中看似随意地抽出了一张,“逆位的女祭司!”
他的音量高了些许,似乎有些不敢置信地把这张牌扔在了桌面上。
阿黛尔低头打量,那上面画了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女人,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这张牌很不好么?”阿黛尔有些不解。
亚当斯摇了摇头,“事实上,最开始抽出三张牌的时候,我觉得这件事情是会经历一些波折,不过总体顺利的。但是现在……”他斟酌着,没有马上说。
阿黛尔把那张“女祭司”拿了起来,她打量着上面的女人,心里开始隐隐地有些不安。
“我该怎么和你说呢……”亚当斯一副苦恼的表情,“每个占卜师都有自己的解读习惯,他们的牌也都带有他们自己的特色。比如说我有一个太阳星座为狮子座的朋友,在她的牌里面,狮子那一张就象征着她。”
阿黛尔听懂了,“这张牌对于你来说,象征着谁?”
“新教。”亚当斯沉默。
“你的意思是,新教会带来阻碍?”相比亚当斯有些畏惧的样子,阿黛尔倒不认为新教的阻碍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塞西莉娅跟着自己从梅兹女子监狱出来的那一天,她就已经预想到了这样的情况,新教可以默不作声,但这不代表着她们不会在暗中阻挠。
“其实我的直觉告诉我,不是新教带来阻碍,而是新教里面的一个女性主教,会带来阻碍……她的这件官司招惹到新教了么?”亚当斯有些担忧。
“招惹到了新教,就不太好解决了,说实在的,我感觉新教最近这几年有些嚣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有了信仰,亚当斯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新教的厌恶。
这倒是神奇了。
阿黛尔发现,自己身边的这么多人里,好像就没有几个喜欢新教的。
一个试图把她派进去当卧底的艾利克斯,一个想让她去偷新教的东西的科尔多瓦,一个生死之间念着巫神的艾达,一个篡改新教祷告词的塞西莉娅……
就更别提克莱顿等人了。
如果这么多人都讨厌新教的话,那到底是谁还在信仰新教?这么不得民心的信仰是怎么存在的?
“可能吧,和教会并没有直接关系。”回过神来,阿黛尔回答。
其实听到亚当斯的话,她脑海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苏薇女士。毕竟梅兹女子监狱是苏薇女士管辖范围内的,而且苏薇女士还是一个女性主教。
但是,回想起和苏薇女士短暂的交往,阿黛尔却觉得对方只是一个思想固化的老女人,却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难为别人——尤其是难为女人。
“招惹上新教可就麻烦了。”亚当斯重复道。
他神情有些恹恹地收起了塔罗牌,又从钱夹里拿出了一张名片,“十分抱歉,今天的事情让我想起了很多不太美好的回忆,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够请求您帮助我把这本书邮寄到这个地址么?”
阿黛尔接过名片,上面写着亚当斯的名字,还有他的地址——威斯康纳城,科林第普巷,赫尔墨斯学会。
“好的。”阿黛尔抬起头来看向他,“你要走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