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在此之前,不能放松警惕。
山庄固然是有些好玩的,也有些好吃的。可是和京城相比,那就是小巫见大巫。白之洲在这儿呆了几日,便腻味了。
她来找沈听澜探口风“嫂子,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京城啊?”在京城,她可以去听书,可以去鲜衣阁,可是在这儿,她就只能吃饭睡觉逗白芷。
无趣,实在是无趣。
“怎么?才几日就不耐烦了?”沈听澜笑她,“要是姨娘知道了,定然会说你修行不够,心性太差。”邱尚音一心想让自己的女儿成为泰山崩于前临危不乱的人物,可白之洲除了洒脱英气外,也有小女儿柔情任性的一面。
白之洲挑了挑眉,“我是不耐烦了,难道你一点都不觉得?”
沈听澜还真就一点都不觉得。或许是心性的差异,又或许是信息面缺失的差异,沈听澜一点都不想离开这座山庄。因为她知道,这座山庄现在是她们的庇护所。
也是……她们最后能与白远濯相处的为数不多的时光。
“怎么不去问问你大哥?”沈听澜对白之洲眨了眨眼睛,那个眼神的意思是白远濯是话事人,白之洲想走,该是和白远濯商量。
白之洲叹了一口气,“我去找他了啊。但是大哥最近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直抱着块木头在雕刻,我说要走,他都不理我。”
再加上,白之洲一直都很害怕白远濯,白远濯稍微表现出不耐烦,她就找借口溜掉了。
白之洲对白远濯是敬重有余,亲近不足。比起白远濯,白之洲觉得沈听澜好相处多了。至少,沈听澜教会她许多,也愿意坐下来好好听她讲话。
“什么时候能离开啊。”白之洲还是在纠结这个事情。
沈听澜道“前几日我们不是一起采了荷叶,今天你要是没事做的话,不如我来教你做荷叶叫花鸡?”
白之洲眼珠子转了转,倒是有几分兴味。毕竟这山庄里再没有其他可玩的了,学做荷叶叫花鸡,怎么着也能打发时间。
“我去把秋月叫来。”有好玩的,怎么能忘记自己的朋友?白之洲风一般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