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她回信息,给他打电话。对于第一次独自完成跨区倒公交并顺利回家的沈子璐而言,终于摆脱路痴的标签简直帅爆了。 她自豪的回刚到家,手机没电了,才没回你信息。你几点回来? 过了十分钟,关正行也没有回信息,沈子璐按下回拨,第一次打通了但被对方拒接。沈子璐自然认为他不方便接电话,隔了一小时,还是没主动打电话或是回复她微信。 沈子璐有些担心,他上周开始吃胃药,可去应酬客户肯定要喝酒,担心他胃病加重又拨打他电话,这次话筒里已经提示关机了。陶锡儒的手机也能打通,但是没人接。 “……”都不接电话?这俩人合计好的吧。 沈子璐洗完澡回来,再打两人电话,这次连陶锡儒的手机也提示关机了。 躺在床上看电影、打游戏,消磨时间等他,可都快十二点了,关正行也没回来。明天还要上班,她眼皮越来越沉,手机脱手掉在被子上,头一歪睡着了。 凌晨一点半,ktv的卫生间里有俩人狂吐,“呕……呕……” 关正行靠着墙站直,用手背蹭掉嘴角的污渍,“你怎么样?” 陶锡儒弓着腰朝身后人摆手,“没,没……呕……咳咳咳……” 关正行晃晃悠悠的来到陶锡儒身后,帮他顺背,“吐完我们回家。” “呕……”陶锡儒又吐了,缓了缓才说“我可走不了那么远,就近找个酒店睡吧。” 关正行架起人,“走了。” “不行,”陶锡儒一晃脑袋头更晕了,“我肯定走不了,我现在就躺这睡。” 关正行扶着人往外走,刚走几步又想起合同没拿,“陶锡儒,等我,别动。” “嗯嗯,”陶锡儒迷迷糊糊的闭上眼。 关正行重新回到卫生间,洗手台上放着文件袋,上面沾染着酒渍,捏着文件的手越来越紧,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衣领敞开着,领带松垮,哪里还像个建筑师。 再次回到走廊,陶锡儒瘫坐在地上已经睡着,他把人拽起来,背起来往外走。 “哥们,醒醒,坚持下。” 陶锡儒被硬拖进出租车,听到他跟司机报地址,陶锡儒含糊不清的问“你干嘛非要回去?” 关正行说“她怕黑。” 陶锡儒呵的笑了,“妈的……” …… 翌日。 沈子璐睁开眼,看到关正行睡在旁边,他的衣服搭在椅背上,空气中残留着昨夜宿醉的酒气,刚一翻身,便被他搂紧了,“让我再睡会儿。” 她问“你几点回来的?” 关正行舔下干涩的嘴唇,“下半夜两点。” 沈子璐说“我等你到十二点,以为你不回来了。” 他支吾的说“……怎么会不回来,你怕黑。” 沈子璐看着他,一个人喝成醉猫也要爬回家陪着怕黑的人,难道不是爱吗? 他的衬衫和西装领口都是污渍,而桌上放着他昨晚签下的合同——墨菲大厦项目合作书。 世界上有两种光芒最耀眼。 太阳与你努力的样子。 在我们十八岁时,一言不合就开吵。 时隔四年,二十二岁的我们初尝现实的赤裸,人情冷暖,还有你不努力就要被无情的社会淘汰的残酷。 终于,理解了只有踏入社会,我们才会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