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女,能活着就是因为她爷爷,能上学就全靠村委会监督了,而在郑语曼靠上市里高中的时候,她爷爷故去,她就被她父母送去了“报名就免学费还送八千”的三无职校,紧接着,郑语曼基本上就跟家里断了联系,最开始还会打电话要生活费,后来直接人间蒸发。
直到后来郑语曼的弟弟从网上看见郑语曼风光无限的照片,然后再以疑似被拐卖的失踪人口的由头报警,这才把人找回来。
再后来就是郑语曼险些被亲生父母告上法庭,然后不得不支付父母生活费,并且被一干奇奇怪怪的亲戚赖上,这个事在当地人尽皆知,在背后啐他们一家的人比比皆是。
后半段跟窈窈说得差不多,窈窈说,郑父郑母吸血女儿,漫天要价,并且屡次威胁,也正是因为这个,郑语曼才会因为钱被人骗,一次被男人骗,差点儿被家暴打死,一次被无良中介骗,进了会所卖酒卖笑。
这故事并不动听,甚至很凄惨。
孟斯南说,郑语曼有对孟北不利的心思,他说,郑语曼背着孟北跟别的男人鬼混,他还暗示说,孟北其实并没有那么在意郑语曼。
小文说,郑语曼奢靡成性,没头脑还爱发脾气。
但是,没人说过,郑语曼还有这么一段催人泪下的过往。
当然,余漫哭不出来,比起同情童年不幸的郑语曼,她还是先同情一下自己的好,孟北说不定已经在找她了,她解释不清为什么她跟之前不一样,更没办法说明白这种灵异事件,她身体还在孟斯南那边照看,如果孟北要计较,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外头天光大亮,余漫揉了揉眼睛,又去洗了把脸,她得抓紧弄清楚,至少,至少早一天弄清楚就能早一天想办法回去,那时候就算是被发现,也不会有任何的证据。
而最关键的是,余漫一点儿都不想在这个身体里跟别人打交道了,特别不想,尤其是孟家父子。
她深深吐了口气,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姑娘,转身去小洗手间洗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