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辉煌了那么多年,彻底败在了小字辈手里,而且被打的毫无脾气。这种透彻心扉的凉意,这一刻无人与他共体味。
鲁大彪很兴奋,他还没看到惨败的迹象,尽管脑子灵活点的混混已经开始出工不出力了。在鲁大彪的脑子里,再打一会这几个人就要筋疲力尽了,到时候是杀是剐全凭自己当家做主,他一定要把之前丢掉的面子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然而,形势急转直下。程黎平、何勇和刘卫国三人的铁三角围城之后,仅仅用了两分钟,叫大虎的胖子就被当场打趴在地上,满脸都是鲜血。其他的混混见势不妙,纷纷向后退去。鲁大彪也想往后退,可是丁二一根钢管甩过去,正中他的小腿,鲁大彪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右腿大叫起来。
四十个人就这样被四个人打败了。
陈度帆输的很有风度,他缓缓走到程黎平面前,扶起了鲁大彪,说“我们输了。回头我们把自己的资产全部处理掉,离开黎城。彪子,你服了吗?”
鲁大彪痛的龇牙咧嘴,但还是硬气的大喊“我不服。”
陈总勉强的笑了笑,说“不服的话,你继续跟他们打。”
鲁大彪说“打不过。”
陈总说“那就是服了?”
鲁大彪抹了一把眼泪,说“我知道打不过,可我就是不服。”
陈总没有再理他,转头看着程黎平,似乎想听听他的意见。
程黎平把手里的钢管扔在地上,爽朗的笑了“你处理资产,我们也买不起,你们离不离开黎城,我也不关心。就这样吧,散了。”
说完,程黎平扶着良心厨,转身就走。刘卫国没说话,何勇也没说话,丁二和其他的几个学徒更不可能说话,都跟在程黎平身后。
可是,陈度帆突然打了个哆嗦,直直的摔倒在地。程黎平大吃一惊,只见陈总全身剧烈抽搐起来,没过半分钟,四肢一挺,再也不动弹了。
鲁大彪吼道“姓程的,你杀了陈总,我跟你不共戴天。”
何勇反唇相讥道“傻x,谁碰他了,他这是羊癫疯,自己死的。”
鲁大彪呸了一声,骂道“放你妈的屁,杀人偿命,你们谁也逃不了。”
程黎平静静的看着陈总的尸体,一句话也不说。何勇还想再跟鲁大彪对骂,被刘卫国一把扯了回去。抬头一看,坑洼地外面站了一群警察,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围过来的。
市局的头头全都来了。王敦儒局长、几个副局长、特巡警大队长杜德永,法医科科长……上百位警察荷枪实弹,威风凛凛的望着场内众人。法医蹲在陈度帆的尸体前,只闻了一下便站起身来说道“中毒,人已经死透了。”
所有在场的人都被抓回了市局,最后跟陈总站一起的人作为重点嫌疑人,被单独羁押。省城来的那群混混满肚子都是苦水,收了陈度帆一点小钱,原以为摆个花架子就能唬退对方,哪想到莫名其妙被打了个团灭,最后又被揪进了看守所。
在市局一群领导的注目下,杜德永给程黎平等人做了笔录。聚众殴斗,致人伤损,这些罪名程黎平都认了,但投毒谋杀陈度帆,却始终没有任何一个人承认。王敦儒和其他领导开了个碰头会,认为陈度帆的死因存疑,有可能不是中毒,而是被人围殴致死。
杜德永大吃一惊,急忙跑去找法医查证,原本判断陈度帆中毒而死的法医一改之前的说法,坚定认为陈度帆因殴斗过程中伤到头部,颅内出血死亡。
杜德永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了,自己这个朋友,又被人算计进去了。但这次跟以前可完全不一样,那么多市局领导亲眼目睹,如此大范围的聚众殴斗,又造成一位著名企业家当场死亡,性质恶劣,影响严重,恐怕谁出面也保不了他。
来到拘留室,杜德永满脸都是怒其不争的神情,愤愤的吼道“程黎平,你这个蠢货,你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