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便存在感十分强烈的青年仙君。
他仿佛是在月色中漫步,那种颜色,竟然让他以为的绝色都配不上他的形容。该怎么说,花为容,玉为骨,月为神,让景峘只看一眼都有跪下来的冲动。他克制自己心中的寒意,执剑上去朝着常曦还了一礼,“景峘拜见东荒元君,拜见上神。”
“是你呀。”那个七叶林里见过的仙君,常曦面色如常,一点都不像是被抓个正着的样子,“那日一见,不知你就是景峘。”
苍灵地上君景峘,是后祇上神的大弟子,飞升多年,是出了名的稳重。后祇为地神,但大多时候苍灵地是景峘一手在处理,传闻苍灵地的景峘上君,八面玲珑,个中人情做的是滴水不漏,难怪当日是他领着一个小弟子上的紫微垣,观其行事章法,确实进退得当。
景峘身后的景岫已经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也是立刻认出了常曦,他待紫微垣没有好感,碰了一鼻子灰,还让师父罚去了轮回,即便只是下去走个过场,想起来也不是一个愉快的回忆,他虽知道东荒元君的大名,却不懂其中的凌然之上,因此说话的语气便不是很恭敬,甚至都可以谈得上不客气了,“敢问元君,来我苍灵地作何?”
“景岫,不得无礼。”景峘训斥自己的师弟,他是知道此事什么是轻重缓急,毕竟眼前这几位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尤其是边上这位似乎最为难搞,他朝着九黎的方向作揖,“敢问仙君哪位?”
“九黎。”
九黎并没有隐瞒,只是淡淡的回答。只是他的气场十分之大,即便两人同为上君,但期间的威压生生的压了景峘一筹不止。
景峘心下了然,自然也是听过九黎名字,只是见过本人以后,心中有了更多计较,这个九黎只怕日后也不是善茬,只是苍灵地的悬空岛,在出现天象异常时,他们三人为何这么凑巧出现?“若是景峘不曾记错的话,苍灵地似乎并没有邀约诸位?”
言下之意便是,不请自来。不请自来的客人,任谁都是不欢迎的。
常曦面色不变,她对景峘的印象还停留在紫微垣七叶林的一见,那是一个十分维护师尊的仙君。他如此作为,先礼后兵,让他们倒是无话可说,不过也听的出来,他不曾怀疑这月色是他们的作为。
也是,这日月颠倒之事,谁能想到他人,只做异象,如此倒也好说话。
“你们苍灵地有规定,不能自己来看看吗?”花泣雪说话的时候,还刻意语气带上轻浮,有目中无人的之意。
“脸皮真厚。”景岫面有怒色,回道。
花泣雪吊儿郎当的样子,十分没有上神的样子,指了指景岫,道“小仙君,你可是在我幽冥司留了案底的,说话这么冲,日后轮回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景岫被一句话怼的说不出来话,景峘将他护在身后,这才注意到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幽冥司主君,“上神载人一生,素来有公正之名,幽冥司是最有法度的地方。”
他说的也是事实,花泣雪为上神,虽说性情方面不足为人道,但是执法办事却是最最刚正不过,她会这么一说,大抵是在调侃小师弟。
常曦忍住笑,景峘也是不了解小花,在不得罪她的情况下,她也确实是幽冥司最公正的司君了,只是小花素来护短,又有那么点记仇,真是有些同情这个叫景岫的仙君了。
日后,轮回只怕不会好过。
“大师兄好说话,可也别欺负到我们头上来,洗髓草现,你们不请自来,又怎么凑巧出现在悬空岛,若说不打这草的注意,我是不信的。”景岫瞪了一眼花泣雪,他可是知道这个幽冥司上神,名声不是那么好听的,不过日后轮回几世,他才不怕。
“你信与不信,于我何干?”花泣雪不紧不慢的插上一句话,后头又说了一句让景岫只想揍她的话,“再说了,摘了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