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他日幽冥司若有差遣,青丘毕竟前仆后继,在所不惜。”北寻面上一喜,幽冥司有秘法,唯有主君知晓,但他神思一转,面有难色,“濯儿现下急需元神回转,可是……”
“可是什么?”常曦也想到了这里,既然是养魂之法,本身都快湮灭了,怎么还不将连濯神魂取回,她灵光一现,“不会是,你放连濯的肉身,正巧有人历劫吧。”
但愿别让她猜对了,但是她瞧北寻似乎是点了点头,顿时头疼,“是哪路仙友。”若不是来头特别大的,悄悄的将连濯的魂还回来,他们去替上几日也是可以的,只要不乱命数,司命神君应该是发现不了的。
“九重天天君凤皇。”九重天天君凤皇此时正在那出凡世渡紫微劫,让他头疼不已,“你知道的,人间凡世紫微星渡劫尚且紫微垣有载,况且是天君凤皇,紫微垣的平生大帝最是注重天道循环的尊神,我若贸贸然前去,只怕濯儿生死垂危,遑论回魂。”
上古之神,尊的上古天道,到时候连濯灰飞烟灭,别说其他不实际的了。
真是一盆狗血淋下来,把常曦浇的目瞪口呆,她现在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第一例开的养魂之法,诛仙的就是这位天君凤皇。“北寻,你是怎么做到把连濯放到凤皇边上的。”
北寻哪里还听不出常曦的画外音,他做养魂之事,自然是知道前面发生的事情,“初时与司命有些交情,看过这个人的命格,是极其贵重的,不过是个早夭的岁数,我想着这样更好,只是后来没有想到凤皇凑巧选了这处历劫。”
“这个凑巧真是凑巧。”常曦干笑,倒是花泣雪一言道破,她看了一眼边上蠢蠢欲动的花泣雪,想起第一次在忘川遇见她的样子,小花绝不能去紫微垣,否则还不知道会生出什么枝节,她心一狠,道“还是我去紫微垣。”
虽说她同紫微垣没有什么交情,但是与重华也是有过几面之缘,而她的师父是平生大帝的长兄。富在深山有远亲来形容常曦再合适不了,套近乎的话重华还是常曦的师叔,巧的是常曦的脸皮也是厚实的。
先稳住紫微垣,再悄悄还回来,所幸凤皇此时并不知道,他们做的隐秘些,应也是妥当的。只是这紫微垣,要想稳住,真是谈何容易啊。常曦叹了口气,觉得自己要把此后几万年的都脸皮都借来今日用用了,但愿那位能领情。
紫微垣,九天之上,三十三重天外,天外天。
昔年帝君执掌天地时,四海八荒戏称此处为帝宫。的神殿,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万年,只遥遥远望,那远古的威严都扑面压来。约莫十万年前,帝君避世紫微垣,将许多事情移交九重天凤皇,除了上古之神之地,已经少有小辈能见到这位帝君了。
常曦望着这而又清华无比的大殿,心下嘀咕,这紫微垣与重华的本身实在联想不起来,却又想起他沉下脸的样子,一时间竟然觉得那才是平生帝君才有的样子。
她是走上千里长阶的,常曦有些埋怨,这踏云过千里不过瞬间的时间,这走路一步一脚印的,实在考验耐性。好不容易过了长阶,大殿前站着一位仙风盎然的仙官,怕是如今紫微垣掌事仙君,慎言仙君了。
慎言自然也是注意到有人在打量自己,脸色一摆,这些年这些后来得道的仙人越发不知体统,青天白日的都往紫微垣里来,当真是没有规矩。
“来着何人?擅闯紫微垣可知罪?”那声音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凌冽,听着都有股瑟瑟之意,渗人的很。
“东荒常曦拜见平生帝君,归还问心笔,烦请慎言仙君引见。”这是常曦在来的路上想好的说辞,正巧问心笔放在她身边多年,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正巧用的上。
慎言闻言,还了一礼,方才笑说道“不知是东荒元君,不巧帝君访友,好些日子未曾回来了。”
常曦心里一喜,这不在最好啊,他们去人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