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一人,操着一口咬字并不是很清晰的汉话,向刘虞问安。
刘虞则端着天朝上国的架子,将七人请入堂中。
并一直保持着高高在上的态度。
这是强国的态度。
对于什么约定内容,沈续并不是很感兴趣。
但他却听到,乌桓主使在阐述条件时,说了一句话,撤掉在辽东属国驻防的公孙瓒!
眼,不由微眯。
如果撤掉公孙瓒,那乌桓便可长驱入辽东!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而刘虞,却是笑呵呵的答应了。
这一幕,堪称狼狈为奸之现场!
“呈上表书!”
乌桓主使粗着嗓子吆喝了一声,乌桓余者六人中,当即一人上前,递交羊皮卷。
于桌上,羊皮卷缓缓展开。
展至尽头,露出裹在其中的一柄明晃晃匕首。
刘虞下意识表示诧异。
怎么会有一柄匕首?
也就是刹那间,脑中电光闪过,瞬间明白了这匕首的用途!
只是,还没等他反应……
心头便是一凉!
“啊!”
我刘虞何等英雄……
为何……
为何……
为……
奉茶的丫鬟率先反应过来,一声尖叫打破了惊呆了众人。
“主公!”数声悲呼,出自牧府班底中的一众文士之口。
“贼子!”
“尔敢!”
这是门外一群看热闹的将官。
乌桓主使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用他们乌桓的语言大骂了一声,惊慌着想要解释什么……
却是被一剑直接削了首级。
执剑者,这是沈续。
他的脸上和身上,溅满了那乌桓主使的鲜血。
此时,门外的武官们已冲入了堂内,对乌桓使者拔刀以对。
沈续带来的众武将亦是冲入堂中,加入了乱战。
奇怪的是,乌桓仅有六人,但战力却十分强悍。
久攻不下……
最终,乱战结束,乌桓使者尽皆伏诛。
只是堂中人,却死伤大半。
堂中所站,只剩了些官职不高的文士、武官。
沈续来到倒在血泊中的刘虞身前,蹲下身子,探其鼻息……
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无奈摇了摇头。
瑟瑟发抖的文官们,只觉天都塌了。
武官们也是一脸茫然,不知如何……
“呕——”
一文官再也忍不住这修罗场景,大吐特吐起来。
沈续持剑,来到了乌桓主使的尸体前,发狠似地刺了数剑,狰狞的怒容在浑身鲜血的衬托下,犹如恶鬼。
一边刺着,一边咬牙切齿大喝,“我正欲效使君!贼子竟断我路!”
“乌桓胡虏,狼子野心,竟敢公然害我幽州使君,我沈继之定要令其血债血偿!”
说罢,回首,如野兽般的目光扫视着堂中众人。
“尔等可敢为使君报仇?!”
文臣们嗫嚅着,不敢出声。
武官亦是默不作声。
不过,倒是有一个,哽咽半天,赤红着双目应道“有何不敢!”
“好!”沈续大喝一声。
将手中剑掷于地上,快步走到那人面前,抱拳问道,“敢问将军名讳?”
“万万肩不起‘将军’之称!扬威切莫折煞卑职!”
那人忙摆手,随之抱拳回道,“在下鲜于银,一小小骑督尔……”
沈续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面带郑重道“我沈续,定与乌桓贼子不共戴天!”
“誓报此仇!”
“鲜于兄,可敢与沈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