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你这妇人——”
阮父被当众揭穿,颇有些在小辈面前威严扫地的模样,但跟阮母一对视,又只能轻哼一声,抱着茶盏咕哝道“大过年的,不和你计较。”
“阮姐姐也来写一张吧!”谭善笑牵着阮妤的手朝霍青行那边走去,还把自己的毛笔递给她,非要她也写,“我们都写了,小驰哥哥和如想姐姐也写了,现在就差阮姐姐的了!”
哦?
阮妤有些诧异地朝阮靖驰那边看了一眼,似乎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写,更没想到这才短短半天的时间,从前见到阮靖驰就跟老鼠见到猫的小善,如今都会喊人哥哥了。
看来这小子是真的变了啊,阮妤心中颇有些感慨和宽慰。
阮靖驰被她看得脸一红,嘟囔道“看我做什么?我的字又不丑!”说着继续回头去贴手中的春联。
阮妤看了阮靖驰一眼,笑着摇摇头,也没拒绝,应了一声“好”,接过毛笔刚要书写,就听身旁霍青行低声提醒道“小心袖子。”
她今天穿的是一身衣袖和衣领上有绒毛的衣裳,这毛要沾了墨水,衣裳也就报废了。
“我看着呢。”阮妤说着把袖子稍稍挽起一节,而后运时颇爱卫夫人的簪花小楷,清秀灵动,最得闺阁女子喜爱,后来嫁给霍青行之后就不大喜欢了,草书、行书都写,自己也分不清是哪个路子。
阮父见她写字,捋着胡须踱步过来。
阮母和霍如想虽然没过来,但也抻着脖子往这边看,谭善知道写字的时候要静气凝神,这会正紧张地捏着拳头,暗暗为阮妤打气。
而被众人注视的阮妤依旧神情闲适地提笔又落笔。
“阿妤这字也好看。”
阮靖驰刚贴完春联过来,听到这句就跟自己得了夸奖似的扬起眉梢,手背在身后,走得那叫一个神采飞扬,可还没走到阮妤身旁就又听到一句,“就是这字……”
阮父皱眉奇怪,“怎么跟小行的这么像?”
笑意凝固在脸上,阮靖驰脸色难看地抻着脖子看了一眼,一看,小脸更难看了。
还真是!
霍青行也有些诧异,他看了一眼阮妤,见她神情也有些错愕的模样,便低声和阮父说道“许是我们用的是一样的字帖。”
“唔。”
字帖是字帖,但每个人的风骨不同,写出来的字自然也不同,便是同一本字帖,最后写出来的字也各有不同,如阿妤和小行这般相像的,还真是少见。
不过他也没多想,笑道“你们再写几副,正好把家里的窗子也都贴了,多贴点,保佑你们这些小孩明年福气多多。”
霍青行自然没意见,轻轻应了声好,朝身侧看了一眼,见她也已回过神了,便收回目光,提笔开始写字。
他在写字的时候,阮妤就偏头看着他。
若是爹爹不说,她还真没发现,这样两张福字放在一起做对比,还真有种出自同一人之手的感觉,不过……她托着下巴,也不是全然相像的。
她的字明显要飘逸许多,像摸不着的风和云,没什么规矩和束缚,而霍青行的字就要稳扎稳打一些,更周正也更禁锢。
像也正常。
她以前闲着没事干就会拿霍青行的字帖去临摹,虽是闲暇之余打发时间用的,但时间久了,有几分相像又有什么奇怪的?
阮妤笑笑,没再多想,继续扶袖运笔。
谭善在一旁看着他们,见霍哥哥和阮姐姐的字都这样好看,而他的字就跟毛毛虫似的,一时又是沮丧又是激动,一个人捏着拳头嘀咕道“我以后肯定也能写这么好看!”
刚说完,头上就被挨了一下。
“唔!”
谭善抱头,“痛!”
许是阮靖驰改变了态度,他现在也没之前那么怕他了,嘟着嘴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