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也算是半个家人了,可即便如此,当初他替老爷管理酒楼时候也没少被人刁难。
也是后来手艺出师了,这才被金香楼那些老人接纳。
阮父也跟着叹了一句,“老一辈人认死理,要是他们不认可你,就不会服你,之前你谭叔叔进金香楼是先做学徒,后来出师了得到认可,他们才肯听他话。”
阮妤听明白了,这是要从厨艺上征服他们。
“这简单。”她在满室烛火下扬起笑脸,眉眼疏阔,唇角微翘,“我给阿爹阿娘做几道菜,你们尝了再说?”正好聊了这么久,桌上菜也凉了。
她一向是说做就做性子,当即就收拾好菜肴往厨房走。
“阿妤……”阮母起身想阻拦,却被阮父拦住了。
“你做什么?”她皱眉回头。
阮父望着阮妤身影,那个身影明明看起来那么瘦弱,风大些就能把她吹倒,可她迈出去步子却是那样坚定,好似山海风暴也无法阻拦她前行道路。
“你还记得你知道阿妤才是咱们女儿时候,说那句话吗?”
他突然发问让阮母愣了一下。好一会,阮母才回过神,她想起那日知晓此事后,她扑在阮父怀里,哭得心肠都要碎了,她还记得那日她说,“要是阿妤愿意回来,她要什么我都给她,她想做什么我都同意,只要她肯回来。”
她神色怔怔,看向阮父。
阮父知她是想起来了,便又叹了口气,看着阮妤离去方向,那里早已没有她身影,可他却好似仍旧能瞧见那个少女一往无前身影,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开口,“她既然想做,就让她去吧。”
“可是屠叔他们……”
“他们从小看着我长大,总得卖我几分脸面,有我们给阿妤撑腰,他们也不会做得太过分。何况阿妤也不是柔弱性子,她想去,就去,若她觉得累了,不想做了,不还有我们给她做依靠?”他眉目温和地看向自己妻子,见妻子双目通红,泛起泪水,笑着抬手给人擦了擦,“我们阿妤不是养在闺中雀儿。”
阮母虽然只跟阮妤相处了两天不到日子,但也清楚阮父这话说得不错。
阿妤确不是什么柔弱性子。
若她柔弱,不可能事情发生到现在,还能如此坦然从容地面对生活。
罢了。
既然阿妤要做直击长空雄鹰,他们就做守护雄鹰人,若是有一天雄鹰累了,还是能回到他们怀中,他们依旧会疼她、宠她、护着她。
夫妻俩在外头平复心情。
阮妤已经进了厨房,她把托盘上菜放到一口锅里热着,然后巡视厨房,想着做个什么菜比较好,既是自己家里吃,还是做些家常便好,正好篮子里还有半只洗干净鸡,她想了想,决定就做个三杯鸡好了。
她这一手厨艺自然不是靠自学,而是前世和霍青行和离后碰到一位老人家跟他学。
老人家是御厨出身,年纪大了又无儿无女索性就四处流浪,阮妤第一次见到他时候,是在一个小镇,老人点了一桌子菜,然后一道道评价,把店家气得不行,直接钱也没收就把人赶了出去。
小二觉得老人耽误了他们生意,下手没轻没重,老人被他们推在地上,脚都崴了。
他倒是也不气,只是摇摇头,一瘸一拐打算离开。
阮妤看不过去,带着人去看了大夫,见他衣衫褴褛又给了钱,她并不是多管闲事人,可那天看着老人,也不知怎得竟想到自己祖母,忍不住就劝了一句,“老人家,您以后别这样了,店家开门做生意,您若是觉得不好吃,离开便是,何必惹人生气,若碰到再凶悍些,您这命还要不要了?”
“小姑娘这话说得不对,既然开了酒楼打了招牌,自然要让客人满意,做菜人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那有什么资格拿起那把刀?”
阮妤从前做知府小姐,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