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却十分有力度。
君子珏有一瞬感觉呼吸无力,更用力握紧上官清越冰凉的柔荑。
季贞儿起身走向床榻,“只要展开衣物,让太医亲自验查一下伤口,一切真相便可一目了然了。”
君子珏更紧握住上官清越的手,还是一声不出。
“拿剪刀来!”季贞儿高喝一声。
秦嬷嬷赶紧拿了剪刀,乐颠颠地呈上来。
云珠跪在地上,脸上也浮现了一抹喜色,瞪向上官清越的眼睛里,多了一些得逞的幽光。
上官清越,你的死期到了。
这一次,不仅仅能证明你是刺杀冥王的刺客。
也会让皇上知道,你根本不是什么花闭月,而是回来复仇的上官清越。
就在季贞儿拿着剪刀,要将上官清越肩膀裹着的纱布剪开的时候,君子珏忽然怒吼一声。
“谁敢!”
季贞儿的手,微微一抖。
“皇上,只是验证一下!”季贞儿依旧口气缓和。
“不许!”
“皇上在偏袒月妃?”季贞儿眼角一沉。
君子珏瞪向季贞儿,眼底迸射出摄人的霸气。
季贞儿不禁心口一沉,有些畏怯,但在此刻也不怕皇上发威,皇上终究要顾及她在朝中的力量。
“太后,这是朕的皇妃!太后却要当众剪掉她的衣物,不觉不妥?”君子珏凝声反问。
季贞儿抓紧手里的剪刀,压低声音,“哀家看皇上,就是故意偏袒月妃。”
君子珏也压低声音,口气肃冷,“朕偏袒又如何。”
季贞儿娇唇一勾,无奈笑了,“皇上乃是一国之主,想要偏袒谁,自然是偏袒得了!”
紧接着,季贞儿话锋一转,“可名望生死未卜,刺客至今逍遥法外,皇上如何向满朝文武交代?”
季贞儿靠近君子珏一分,声音压得更低,“皇上应该清楚冥王在朝中的地位,虽然不及当年那般根基深牢,但还是有半数的臣子心向冥王!”
“皇上对冥王被刺杀一直没有一个交代,会让臣子如何猜想?难道冥王遇刺,是皇上亲自一手安排?”
“还是说,皇上宁可朝中大乱,也不肯将真正的凶手交出去?皇上,到那时候,可就不好收场了!”
“皇上最好不要因为一个女人,毁了大君国的万里江山……”
季贞儿的话,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君子珏的心头,嫌弃的波涛一层压过一层,久久不能平定。
他漆黑的眸子,看向榻上昏迷不醒的人儿,那苍白的脸颊,犹如夜里风吹的雪白梨花,摇摇欲坠,让人心伤。
“太后怎就笃定,刺客一定是月妃!”君子珏几乎咬牙,字字犹如冰豆从唇齿间迸出来。
“不敢笃定,但总要看一看。”季贞儿道。
君子珏抓着拳头,眼光渐渐收紧。
“就看皇上敢不敢赌这一把!”
上官清越将他们的谈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下一阵凉意飕飕。
原来季贞儿和君子珏,都已经怀疑了她的身份,只是一直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真正的上官清越。
或许在他们的心里,本能的希望她不是。
谁会相信,一个死了五年的人,在无底崖下冷冻五年,最后被猛兽撕碎的人,会死而复生。
就连上官清越自己都不相信,她竟然真的活过来了。
只是她的心……
永远冷了,不会再有任何温度。
因为那个位置,被一颗永久冰冷的珠子取替。
君子珏挣扎犹豫很久,还是不能下定决心。
这个时候,云珠擦着眼角,嘤嘤泣泣地哭了起来。
“冥王府最近是怎么了?接二连三出事!先是天儿中毒,后是冥王被刺!现在月妃也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