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
说完,两人便笑作一团。
一声蝉鸣穿透热腾腾的空气,主仆二人才敛了笑声,忽地想起自己是从家中溜出,并无人知晓他们的去处。赶忙穿过北街的巷子往沐府的方向走去。
只是,这六月的日头实在泼辣,主仆二人还未走到一半路程,便已口干舌燥。见西市云霄楼门前立着一块牌子,上写着“内有冷食”。沐烟雨对玉儿说,“这日头还这么高,想必母亲依旧在午休着,你与我去这酒楼吃些冰雪冷原子可好?”
玉儿摆摆手,“不可啊,姑娘!酒楼里最易出酒鬼,若有人醉酒冒犯了姑娘怎么办?易遭人说闲话的。”
“怎会?这个时辰谁会来吃酒?”
沐烟雨拉着玉儿便进了酒楼,向小二要了两碗冰雪冷原子,她便坐下来欣赏那块玉佩。
逸哥哥是最温润如玉的人,这块洁白无瑕的玉与他最相配。而这玉上雕刻的缠绕相生的龙与凤,象征着他和她,她想借此要他明白她的心意,不知他能否懂得。
沐烟雨的母亲与林长逸的母亲是旧相识,她们都是荆山县的人,又恰巧一同嫁到了十陵府。因两人经常一同聚着聊天,拜佛,于是沐烟雨同林长逸也经常一同玩耍。
时间久了,两家人觉得两人青梅竹马,必定日久生情,在心里也默许了这段姻缘。
明日便是他的弱冠之礼,也就意味着,过了明日,他便做可以成家立业的打算了。
自两人从小相识起,林长逸便待沐烟雨极好,自打她情窦初开时,便已认定,这是她这辈子要嫁的人。
遐想之际,两碗冰雪冷元子已端上桌。在这烈日炎炎的日子里,这是最好的解暑吃食了。
玉儿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着这东西冻嘴,一边催促着沐烟雨吃完这元子能够赶在夫人午休完之前回府。
正当二人叫来小二结账之际,酒楼门口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小二,两碗冰雪冷元子。”
沐烟雨笑着寻声瞧去,只见他一袭墨绿色长衫做里,外套浅绿色长褂,上有竹子图案从下至上由多渐少分布,腰间束一根同色的腰带,腰带中间以银子做底座,镶嵌着一颗墨绿色翡翠,腰带右侧则挂了一枚简单的圆形玉佩。
虽常常相见,却依旧惊为天人。
沐烟雨移步上前,“逸哥哥,你也来此处吃冷元子。”
林长逸点点头,笑着问她,“烟雨妹妹,你如何在此?这个时辰你不是该在家中午休?”
沐烟雨将袖子藏于背后,“家中太热,出来吃冷元子解暑罢了?那你为何出来吃,我家中并无冰鉴,但逸哥哥家肯定有的呀。”
林长逸伸手向她介绍,“我是带微澜来吃的,沈微澜。”
沐烟雨这才看到林长逸身旁还有一人,她身穿青灰色麻布衣裳,头上只一根素银簪子插在发髻尖。圆脸,细长柳叶眉,碧波荡漾的一双眼似时刻含泪,让人心生怜意。
沐烟雨瞧了半刻,觉得不是熟悉面孔,仰头看他,“我仿佛不记得这位姑娘?”
林长逸哈哈笑了,“烟雨妹妹如何记得她?你在学堂每日都会周公,哪注意得到旁人?学堂里的人你可认得全?”
沐烟雨假意生气,“逸哥哥,你可要笑够了,待冷元子来了你少吃几个才好!”
林长逸藏住嘴角的笑,“为何我要少吃几个?”
“你少吃几个,才能多给这位姐姐几个啊。”
沈微澜略微红了脸,“烟雨妹妹说笑了,我吃不得多的冷食的。”
林长逸低头柔声说,“不碍事,吃不下得给我便是。”然后转头说,“烟雨妹妹,你用完冰元子便早点回府,明日早点来我府上,可别贪睡误了我的及冠礼。”
“自是不会耽搁的。”
“那自然是好,明日我及冠,我会求母亲到微澜家下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