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来一次她还是听容王爷的话,没有半分留情的将容沨和裴氏赶出谢家。 留椿斋。 戚氏紧紧握着容涵的手,眼眶有些发红“我儿终于要出嫁了。” 容涵眼睛也有些酸涩,眼眶里汇聚着泪水,泫然欲泣“阿娘以后一人在王府,要自己保重自己,女儿寻得机会就来看望阿娘。” 戚氏点了点头,用着帕子拭着容涵的泪意“以后你便是三皇子妃了,要记着阿娘和你说的话,你不必害怕拿着侍妾算计你,若你们相安无事,便不要明面上与她们冲突,寻着机会让三皇子殿下自己去处置了她们。” 容涵眼底阴翳一瞬,只听戚氏又喃喃道“从此就没有比得上你,容沨能得陛下饶恕又如何,可惜选了一个阉人,当真是教人笑话,日后你坐稳了自己的位置,轻易便能让她向你求饶。” 容涵张了张嘴,心中情绪莫名,后来被喜娘催着说吉时到了,还来不及再对戚氏多说些什么,就被盖上红盖头。 柳叶与喜娘一边一个搀扶着她上了花车,一路敲敲打打,锣鼓喧天,鞭炮声不绝,穿过街道,一路想着三皇子府去。 而这时街道另一处巷子里,被人群阻拦在了原地的马车里,坐着一位霞色衣裙的姑娘,她肌肤白皙得能将青筋看得一清二楚。 她微微推开一扇车窗,露出一双漆黑如黑玉的眼睛,声音柔柔仿佛娇弱地只能让人捧在手心里“前面是怎么了,好热闹?” 驾着马车的人,眼眸一顿,偏头提醒道“姑娘不必多问。” 马车里的女子无甚在意道“我不会下马车的,只不过从未进过盛京,又见着这般热闹又些微好奇而已,你不愿讲,便不必说了。” 女子以退为进倒是引起了驾车的人恻隐之心,犹豫一瞬道“今日是三皇子殿下娶亲,所娶之人是容王府的六姑娘。” 女子缓缓将车窗关上,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容王府六姑娘。” 一声极低的声音消弭在马车里,谁也没有听清楚。 裴沨陪在谢予身边,他偏过头问“你今日要我来瞧什么?” 谢予低垂着头看着裴沨的眼睛,微微勾唇笑道“我将戏台子搭好了,自然是听他们开锣唱戏。” 裴沨一时还真有些好奇,谢予到底要做些什么,这个男人在打什么坏主意? 容涵与萧继一人一端牵着红绫,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正堂,所有人目光都落在两人身上,仿佛羡艳极了这对璧人。 还有人在想如今这容王府可算真是搭上了三皇子这条船,三皇子成与败可都关乎容王府的将来。 就在两人要进入正堂时,突然一阵细小的混乱,只见一人忽然晕倒在地,若是其他人也罢,偏偏这人还是三皇子府上的侍妾。 别问他们如何知道,要知道从前三皇子风流可是什么时候都要带上这位美妾,教晋元帝好一顿训斥。 萧继冷眼盯着那位侍妾,脸色有些微难看,却是容涵扯了扯红绫,小声道“殿下无事。” 她此刻被红盖头挡住了视线,眼眸低垂着看着脚底的绣鞋,可她也看见了那人晕倒之人的一抹衣裙,她可是记得那日来容王府要拜见未来皇子妃的侍妾也有这人。 而这边谢予握了握裴沨手指,低声道“你等着看。” 萧继脸色难看至极,却不能太过显现出来,声音透着些微阴狠道“还不快扶她下去。” 此时一个丫鬟冲了出来,像是害怕极了,跪着发抖道“殿下恕罪,良人无状是因她怀有两月身孕,才会突然晕倒。” 萧继脸色微愣一瞬,眼底浮上一丝喜色后又片刻反应过来,此刻场景“扶良人下去。” 容涵听得有孕二字时,生生抑制住自己想要抬起头,凤冠上的珠帘也跟着微微晃了晃,她两手死死掐住自己掌心,眼眸阴翳越深。 皇子妃进府当日就传出侍妾怀孕的消息,当真不知是三皇子这个皇子妃取得好,还是这个侍妾有意为之,故意打压皇子妃气焰。 一旦三皇子极为,这侍妾生下的孩子可就是未来的皇长子,这让嫡子又该如何自处? 容涵忍着心中疯狂滋长的阴森,与萧继行了礼,被送入新房后,萧继与她喝了合卺酒,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