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沨嘴角噙着一丝古怪地笑意,心下冷哼,又看了云宵一眼。
云宵又拿出一盒半块儿巴掌大的脂粉盒子,容沨轻轻拿过,才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便闻得一阵清淡的幽香,打开只见里面脂粉白皙细腻,正是宫里得宠的娘娘才能用得珍珠玉簪粉。
容沨轻轻一笑,又阖上盖子放到郭公公手里,见着他脸上神情顿时热络了几分。
郭公公将珍珠玉簪粉收入袖中,轻轻上前一步在容沨耳边轻轻道“郡主家中幼妹与三皇子结亲,自然有人要看重几分。”
容沨笑意微冷,戚贵妃……
晚间,容沨稍稍用了些饭食,就让云宵和碧花她们将还未动过的饭菜都给分了。
容沨卧在床榻上,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思绪许久让她有些难受。
戚贵妃这样做,是故意想让她受到秀女排挤,戚贵妃对她的厌恶和忌惮不仅是因着戚氏的关系,更多是因为她和死去的懿贤皇贵妃有一双相似的眼睛,她心下有一种猜测当年懿贤皇贵妃的死和谢家灭门之事会不会与戚贵妃有关系。
……
此前朝堂中传出晋元帝有立二皇子萧承为中宫太子妃风声越来越多,宫中更有传闻晋元帝已然立下诏书放在宣政殿龙椅暗格之后。
萧继本想算计萧承,却不想到给了萧承做了嫁衣,他坐在下首静静喝着茶水。
“朝堂上的那群老狐狸一听着些风声就都部去捧着萧承去了,我倒是要看看父皇立下太子到底是不是他。”
戚贵妃缓缓转动着手中杯盏看着上面描绘的青色绘纹“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事,你若是想知道也不是难事,宣政殿里也有咱们的人。”
萧继笑意虚浮,眉眼一挑,看着自己的母亲道“儿子听闻容王府郡主长得甚像懿贤皇贵妃,她若能陪侍在父皇身边,儿子也就多了一层保障。”
话音刚落,却见戚贵妃忽地重重的将杯盏嗑在桌案上,她柔柔地目光含着杀意“她不行。”
萧继心下略微有些不悦,以为自己母亲是因为不愿意有人与她分宠,而且还是一个和懿贤皇贵妃长得很像的人。
忍不住开口劝道“她即便又懿贤皇贵妃几分神似,又怎么比得过母妃多年在宫里的恩宠,到时将她拿捏在手机就是,她初到宫中,正是需要扶持的时候,母妃不必太过担心。”
戚贵妃捏着杯盏压在桌案上,指尖发白,重复道“她不行。”
萧继抬头看向戚贵妃,正要反驳,却见戚贵妃目光森寒,脸上笑意柔柔,一字一句阴冷道“她不行。”
萧继没来由升起一丝寒意,立马低垂下头“儿子明白。”
捻秋见此生怕这两人母子间有了隔阂,端着一碟糕点放在萧继面前道“娘娘听闻三皇子今日要进宫,命了小厨房早早备下您喜欢的吃食。”
萧继捡了一块儿,顺着台阶下“我知母妃关心我。”
捻秋这才开口又道“当年娘娘在宫中艰难,懿贤皇贵妃又倍受恩宠,步步小心还是躲不了别人的算计,为着三皇子娘娘如今要更得小心,容王府家的郡主性情乖戾难以约束又和怀鄞公主走得极近,万一此人两面三刀害了三皇子错失中宫之位,那就是万死也挽救不了的。”
萧继心中隔阂稍稍消除几分,放下糕点,对着戚贵妃行礼道“是儿子说错了话,惹母妃伤心了。”
戚贵妃哀戚地撑着额头,淡声道“你能懂我的心最好。”
萧继走后,戚贵妃躺在美人榻上,掀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腕处的伤疤,冷声道“陛下可真是无情,活该当年阿濯姐姐宁愿一死也不愿留在他身边。”
捻秋闻言脸色一变,心下有些害怕,不敢接话。
戚贵妃自然瞧见捻秋有些害怕的神色,轻蔑一笑“怕什么?这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