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瞧是否哪里有什么伤口。”
晋元帝瞥了眼乳母怀里的萧瑞,点了点头。
果真在萧瑞腰侧发现了一块儿淤青,孩子皮肤本就雪白,那淤青看起来就更加触目惊心了。
戚贵妃更是掩面惊呼一声。
伺候萧瑞的乳母与赵磬瑶一同跪下,冷汗涔涔。
晋元帝冷声道“你们便就是这般伺候皇长孙的?该杀!”
赵磬瑶冷静道“回父皇,瑞儿事事皆呦儿媳亲自动手,此淤青定然不是之前就有的,而是今日才发现的。”
做母亲的赵磬瑶自然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此狠手,赵磬瑶放在膝上的手指甲掐在掌心处。
戚贵妃试了试眼角的泪水道“二皇子妃为皇长孙母亲自然不会是她,定然是身边伺候的下人不够尽心欺上瞒下伤了皇长孙。”
乳母闻言连忙称自己冤枉。
戚贵妃柔柔道“皇长孙的衣衫是二皇子妃亲自换上的,想来此前定是没有淤青的,此后便是由乳母抱着,不是你,难道你还想污蔑淑妃与本宫或是陛下?”
乳母惊得反驳不出话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赵淑妃眉头一拧,狠戾之中却还是透着一丝柔媚,戚贵妃又继续道“陛下,皇长孙身边的下人伺候不利该罚,却是二皇子妃也该好好反省。”
赵磬瑶及时磕头道“儿媳有错,请父皇责罚。”
晋元帝沉声道“既然下人伺候不利,还留着干嘛?先送去慎刑司受罚,再贬入永巷。二皇子妃……”
晋元帝稍有些犹豫,旁边戚贵妃看似求情又道“二皇子妃有错却是不该重罚,既然二皇子妃看顾皇长孙不利不如将皇长孙送入宫中扶养,好让其好生服侍二皇子。”
赵磬瑶霍地喉咙里压抑着一声凄厉的叫喊,她若是在此刻闹起来就正正钻进了戚贵妃的圈套,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骨肉分离,这是要真的剜心!
赵淑妃赶忙道“陛下。”
晋元帝一抬手,却是让赵淑妃闭嘴的意思,他歪歪地靠在椅子上,似在考虑戚贵妃所说的话。
这边怀鄞就要压不住跳出来了,却被容沨死死扣住手肘,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话。
怀鄞脸上着急之色退下,沉沉地舒了一口气,脸上挂着从前目中无人的神情,跑到晋元帝面前。
“怀鄞见过父皇。”
晋元帝挑眉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说着目光却是不着痕迹瞥了一眼怀鄞席间的位置,容沨仍是低垂着头,教他看不清楚容貌。
怀鄞微微仰着下巴,冷冷扫了戚贵妃一眼,笑道“怀鄞这是来帮父皇出主意的。父皇若是想要瑞儿进宫不妨听女儿一言。”
戚贵妃眉眼微动,笑道“公主这是要来偏帮谁?”
怀鄞看也不看戚贵妃道“父皇都还未说话,戚贵妃着什么急,况且父皇乃万民之主,难道本公主想偏帮谁父皇就会同意我胡闹,戚贵妃还是安静听本公主说完话才是。”
晋元帝点头“朕倒是要听听朕的公主能说出什么话?”
怀鄞道“先前贵妃说自己接连承受丧子之痛,自是知晓让人骨肉分离对于一个母亲来说如同剜心,贵妃叹息自己福薄,就该好好积福,怎么又能挑唆父皇做出强买强卖之事?”
“看来当年贵妃所受之痛却是不如口中言语那般深切,不然怎么能说出要将才过满月的孩子与其母亲分离之事。或许贵妃隐忍将痛苦积压内心,又或许贵妃是一番苦心想父皇进言。可本公主也曾受过骨肉分离之痛,与母亲是生死之别。本公主还算好的,受到母亲多年疼爱后,才与其分别,可怜瑞儿还在襁褓中就要经历此痛?”
怀鄞声音略微有些低哑,冷声追问“等瑞儿长大后,难道要他追问自己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