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跑走。
“请吧。”
跟着辅国公进了花厅,辅国公大手一挥,禀退花厅里的仆人,转身,负手盯着她,开门见山问:“我女儿……怎么样了?”
于望涯平静回答:“辅国公放心,葬了。”
辅国公瞳孔一缩,不由得深深洗了口气,面色凝重;他身旁的女人眼眸蓦然睁大,手中捏着的绣帕被揉皱成一团,语气颤抖,“你……你说什么……大姑娘……大姑娘她……”
大姑娘?
于望涯打量女人一眼,皮肤保养得当,妆容浓淡适宜,眼神温婉、友善,此刻却蕴着惊恐与痛心。
听她对敖姑娘的称呼来判断,眼前这位这位并非是敖姑娘的母亲,或许,是个姨娘吧。
“她已经死了。我在河边捡到她,人已经奄奄一息。她逝世后,我检查过,她身上并无严重致死的伤,许是因别的意外而死。”
“你将我的女儿葬在何处?”辅国公眼眶微红,一开口,悲伤迎面扑来。
“一片无人打扰的花海。”
“呜呜呜——”一旁的妇人已经用揉皱的绣帕蒙住嘴,低低呜咽起来,“妾身未能照顾好枝儿,对不起姐姐的在天之灵,对不起枝儿……枝儿……枝儿啊……”
辅国公静静听着女人哭泣,右手紧紧抠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袍摆微微晃动,似在极力隐忍。
于望涯也不说话,等待他们接受事实。
毕竟,忽然与亲人生离死别,总令人肝肠寸断、痛苦不堪。
那种万箭穿心的痛苦,她到现在仍不能忘怀。
每每午夜梦回,醒来时,枕头已湿了大半。
辅国公与于望涯一同沉默着,花厅里女人的低低呜咽声便听得格外清晰。
半晌后,辅国公伸手轻轻搭上女人的肩,女人拭去眼角的泪,哭声渐渐小了。
辅国公毕竟是府中的顶梁柱,纵然难过,也不肯在女人面前过多表现出来。
他平静又沉重地问道:“我女儿临死前,让你带了什么话回来?”
“她说,想回家,还有,要替她报仇。”
“报仇?”辅国公眉心紧蹙,一脸严肃盯着地面,不知联想到何事上,片刻后才道,“仇人是谁?”
于望涯缓缓摇头:“我捡到她时,她已经奄奄一息,我凑近去听,也只隐约听到这几句模糊的话。”
“那你如何得知她是我国公府的千金?又有何证据证明你见过我女儿?你与我女儿生得一模一样,将竹儿骗得团团转,本国公焉知你不是别有用心?”
“第一,在未来到京城之前,民女并不知那位姑娘是国公府的千金;第二,民女是在逃命途中捡到敖姑娘,那时她身着普通衣衫,奄奄一息趴在河边巨石上,身上并没有任何金银首饰,她最明显的特征便是右唇角下方有一粒痣;第三,若是国公大人认为民女是借着与敖姑娘一样的脸来骗取荣华富贵,那民女无话可说,民女话已带到,便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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