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文修虽不是他家二妹那般能言善辩,这时却也能插上一嘴,道“老掌柜,那咱们县也怕是没有跟咱们一样要得多么多的吧?”
这倒是一句实话,放眼整个雁州,除了几个生意不错的酒坊,比如杏花村、状元红,每次要酒坛时会要个几千个坛子,一般的酒坊,多的每次一二百坛,少的几十坛。
“公子啊,咱们也没多大利润,就赚点辛苦钱,七文钱不多了!”虽不知老掌柜的话是真是假,不过无奸不商,在楚南湘看来,能讲下来一点是一点。
做生意是一分钱都得斤斤计较的,一个差一文钱,那么一百个,一千个,那差的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人家一口咬定不给让价,楚南湘佯作遗憾的叹了口气,挽起楚文修的胳膊,道“大哥,那我们再去另一家看看吧。”
说着二人扭头便走,末了,楚南湘只用她们二人能听见的话,小声嘀咕道“别回头,就装作不想买了。”
或许对于这对老夫老妻而言,是一场心理博弈,不过对与楚南湘来说,这一条街还有三四家烧窑店,不必一棵树上吊死,大不了再费些功夫罢了。
兄妹俩走出不远,快到另一家烧窑店门口时,老两口终于耐不住了,老婆子喊道“哎哎!公子,姑娘,你们等等,六两半,如何?再便宜咱们真卖不了!”
六两半楚南湘和楚文修对视了一眼,索性就在这家定了。
兄妹二人又择道而返,回到老两口的铺子前,看着老头和老妇人皆头发花白,言语中脸上夹着和蔼笑意,想来这价也该是实惠价了。
“阿爷,阿奶,那就这个价吧,你们有现货吗?还是得现烧?”楚南湘瞧着这个不大的铺子就知道,不可能有那么多现货。
果不其然,老头子叹了口气,“十日给你烧出来,哎,六两半一个,八百个酒坛一共给我五两二百文吧。姑娘,你也别嫌我老头子事多,先给我二两银子定钱吧,毕竟咱是第一次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