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热,他倒乘凉去了!”喝命家人“啐他!“便有个小厮上来向贾蓉睑上啐了一口。贾珍还眼向着他,那小厮便问贾蓉道”爷还不怕热,哥儿怎么先乘凉去了?“贾蓉垂着手,一声不敢说。”
老子的威严,儿子的敬畏,真像那么回事。也许正因为如此,贾珍才敢夺子之爱。可是,热孝中集众聚赌时,他又让贾蓉做局,带着子侄干坏事。他自己荒淫甚至爬灰,却又一本正经地教训晚辈。
可以说,但凡了解贾珍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坏到了骨子里的人,
救这么一个人,想想都觉得恶心。
可即便再恶心,贾琏也不能不救,倒不是贾琏在意贾珍,或者贾母等人的想法,而是贾琏觉得贾珍被参这件事,有蹊跷。
……
贾琏在得知消息的同时,宁府已经被围了起来,而宁国府内却是一片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正堂之内,尤氏看着管家问道“怎么样,可问清楚是什么情况了?”
“回大奶奶,奴才们已经上去问过了,只是那些官兵都不理会,也不让我等出门。
尤氏闻言,颓然坐下。
该来的,还是来了。
秦氏的身份她虽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也有所怀疑,毕竟贾珍对待秦氏的态度太过于反常了,只是没想到秦可卿的身份居然是先太子之女,是皇室中人。
这还不是最让尤氏感到恐惧,尤氏更恐惧的是,贾珍和秦氏的那些事,那些事情要是被传出去,那整个宁府谁都别想好过。
想到这里,尤氏就一脸的惨白。
就在尤氏恐惧担忧的时候,新上任的管家接着说道“大奶奶请放心,那些官兵也没人乱闯,都是守在门外几米的地方,只是把持着各处出口。”
此话一说,尤氏心中又升起三分希冀,道“西府那边怎么样了?”
管家连忙说道“这个奴才也不知道,不过西府那边并没有官兵把持,另外咱们府上和西府连通的那道院门子,和往常一样能够通过,西府那边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
两府本来就紧靠着,当初修建大观园又把两府后面的大部分的地方给占了,又在园子和宁国府中间开了门。那些官兵只是驻扎在府外,这内里的门他们自然管不着。
尤氏闻言苦笑道“西府怎么可能会有事,不说宫里有贤妃娘娘在,外面还有一个冠军侯呢。”
说起冠军侯,尤氏就想到了贾琏,忙问道“冠军侯府那边通知了吗?可有消息传来?”
管家连忙说道“已经让人送消息过去了,想必这时候侯爷已经知道了,只是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
尤氏闻言有些失望,尤氏现在很清楚,若说贾家还有谁能救得了贾珍和宁国府,那就只有贾琏了。
只要贾琏肯出手,那至少宁国府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贾珍,保住性命还是没问题的。
想到这里,尤氏便说道“既然侯府没有消息传来,那就不算是坏事,侯爷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
说着,尤氏对着所有的管家和管家媳妇说道“你们把守各处,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慌乱。只要那些兵一刻不进府,就还有希望。
毕竟,我们宁国府乃是开国勋门,我们家除了咱们宁国府,还有荣国府。两府本就是一家,只要荣国府尚存,咱们宁国府就不会出事!
所以,传我的话下去,任何人不得在府中擅自跑动、偷盗,但有发现,统统抓起来杖责!”
尤氏的临危不乱,让一干奴才心生敬佩,只是心中未免缺乏信心。
大奶奶再镇定如何,不过只是个女流之辈,面对这样的情况,连一点转圜斡旋的能力都没有。
不过也罢了,宁国府早就处于无主状态了。他们只不过是些奴才,就算宁国府当真糟了难,对他们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