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三人硬是稳住了战阵。

「大人，我们是不是遇到法则碎片了？」黑鳞老三颤抖着声音。

「也许吧！」

顾修云目光阴沉。

法则碎片，是至圣级妖灵残留的最恐怖力量。

它有着无数的形态，可以是一团火焰，可以是一道旋风，也可以是一柄刀剑，但无一例外，只要被法则碎片笼罩，就会陷入莫名空间，跟现世完全隔绝。

因为至圣级法则，就是一座独立的世界。

而且是跟混源虚空同层次的独立世界。

在这座世界里面，至高规则被削弱到了极致，天地间一切的规律也都不复存在，甚至连生灵规则都受到了极大的压迫，在这里面，只有最纯粹的力量可以施展。

「你们试试看，自己的秘术跟规则有没有受到影响？」顾修云口中传音。

「有。」

黑鳞老三连声道，「我的命运线几乎被断绝，完全看不到过去跟未来，而且物质方面的秘术也无法施展，仿佛这里不存在物质类的规则，甚至连我自创的水火规则也消失了。」

「我也是。」

黑鳞老大跟着回应。

「我还能施展一部分吞噬规则，但物质类的秘术没有效果。」黑鳞老二说道。

「二哥，你能施展吞噬规则？」黑鳞老三有些惊讶。

怎么可能！

同样是五绝古圣，黑瞳在三兄弟中算是道法境界最低的一个。

黑鳞跟玉骨全都被无形力量封死了，反而是黑瞳能施展规则秘术，这未免太奇怪。

「原来如此。」

顾修云却点了点头。

他已经确定，自己跟黑鳞三圣被困进了法则碎片空间，而且十有八九是吞噬类的法则。

也正因为如此，黑鳞老二才能保留一部分神通。

「看来我们是真倒霉，进入银光河才多少年，居然就遇上了法则碎片。」

顾修云眯起眼睛，脸上闪烁着异样神情，「难怪那些神皇、古圣都不肯同行，估计他们早就知道，即使联手，也无法抵挡法则碎片的轰击。」

说话间，顾修云看向远处。

这片虚空太浩瀚了，完全看不到尽头，目光所及，只有无边无际的黑色光芒。

「黑鳞、黑瞳、玉骨，你们的战阵还能维持多久？」顾修云口中问道。

「照现在的情形，最多半个月，」黑鳞三兄弟满脸焦虑，「神皇大人，我们还能活着出去吗？」

「不好说。」

顾修云摇了摇头。

想要从法则碎片中出去，只有一个办法，熬！

熬到法则之力耗尽。

黑色光芒不是凭空出现的，实际上，那是至圣级妖灵最深处的本源力量，偶尔逸散出一丝，就会形成法则碎片，但这些碎片不会一直存在，它们跟至高规则有着天然的冲突。

就像当初的混源遗蜕虚影。

虚影刚一现世，便遭到了化圣之天的疯狂轰击。

法则碎片没有混源虚影那般强大，受到的轰击也小得多，所以顾修云也不清楚这片空间会维持多久。

可能是三五天，也可能是千年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