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得一声,身后洗手间的隔间门被推开,刚才那女生手里的口红被吓得滑落到地上,纪孜提着裙摆踩着高跟鞋走出来,一只脚将那支口红踩在脚底。
“是你的吗?口红?”她掀着眼皮看着刚才那个肆无忌惮以最大恶意揣测她和边屿的那个女人,凉薄无情得像看一个死物。
那女人被吓得脸色发白,眼睛瞪大,面目狰狞,肩膀抑不住地抖。
纪孜低下头看了眼口红,提起裙摆漏出整个脚踝,缓缓地抬起脚掌,高贵优雅。
随后,快速狠绝地落在地上,鞋跟直接贯穿漏出的口红,踩成一片狼藉。
口红的女人抖了一下,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害怕。
纪孜笑了“怕成这样?就这点出息好意思嚼舌根?”
她走进,钳住对方的下巴,仔细地观察,“你这整容医生不行啊,怎么那些你嘴巴呢?你这嘴又丑又臭,应该封上才好啊。”
语气喃喃又温柔,更藏着狠厉,温柔刀让人更加容易颤栗。
一把甩掉她的下巴,女人跌倒在一旁,裙子被什么勾住,瞬间划出一个大洞。
纪孜看了她一眼,给自己洗了洗手,旁边的人看着她大气都不敢出。
没有烘干,纪孜不愿多待,直接提着裙摆出去。
“喂!你他妈给我站住!”
那女人跟个疯子一样,往纪孜冲过来“你以为你老几?怎么,刚才说到你痛处了,不就是边屿把你踢了吗?你就是个不知检点故作清高的贱人!”
百倍侮辱别人的同时也将为自己的愚蠢付出更加惨痛的代价。
纪孜直接一巴掌打下去,声音响得可能整个走廊都听得见。
“你他妈敢打我?”
女人扬起手就要打回来,纪孜抬在半空中的手还没抬起来,眼前一只胳膊挡住了她的视线,女人的手被挡住。
头顶传来压抑着薄怒、冷淡到极致的声音“你现在是想打谁?”
边屿推开她的手“你等我一下,我等会儿和你说。”
女人傻了。
边屿抖开拿在手里的酒红色披巾给纪孜披上。
纪孜借着微弱的灯光抬头看他,他一脸平静,这种时候越是平静得毫无破绽越是能卷起腥风血雨,纪孜感觉得到他隐藏的戾气,好像下一秒就能暴走。
“手伸出来我看看?”
纪孜乖乖地把刚才打人的那只手伸出来。
“打疼了吗?”
“……”您问得可真到位。
“嗯,打疼了。”纪孜顺着杆子往上爬。
边屿看着她已经打红了的手掌,轻轻地捏了捏,然后把她的手包在自己手里,紧紧牵住。
他转过身“你觉得这事怎么处理好?我觉得道歉肯定是没有诚意的,你想一个更有诚意的吧?”
女人眼睛都红了,彻底化身为泼妇“你什么意思?是她先打的我,她该给我道歉!”
“我们家小孜脾气从来好,她打你那是你说了不该说的话。再给你一次机会。”
“狗男女!狗男女!你们是一伙的!上过床就得护着是吧。”
边屿差点往前一步把人提起来揍一顿,管他男的女的,纪孜握紧他的手,让他不要虫洞。
耐心耗尽,边屿舌头舔了下后槽牙“行,三件事,你在洗手间对纪孜恶意诽谤,刚意图打她,对我和她恶意造谣,一件事抵一份合同,tr将从你家撤离三个项目。”
“提醒一句,tr和你家的合作项目总共就三个。希望你们不会破产得太快。”
边屿刚说完,保镖就把那女人拉了出去。
走廊上只剩两人,边屿现在纪孜面前,背对着她,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他在平息自己的怒火,纪孜不催他,等着他,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