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较彻底,裴神机使你没数的吗?小密探腹诽着,感动的热泪滚滚。 彪形大汉是汪湛的扈从。他们跟着汪湛也是见过世面的。可从没见过裴锦瑶这样的小姑娘。 不!她不是小姑娘。她是小泼皮! 彪形大汉佝偻着腰,满脸痛苦的哀嚎,就差躺在地上打滚了。 老潘脸色铁青。 在京城到时候,每次见到裴神机使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可你看现在的她,脸黢黑发髻散乱,两手掐腰,活脱脱好斗的小公鸡。 裴锦瑶把小密探拽到身后,警惕的看向老潘,“明督主将阿发调来神机司,就是我神机司的人。他若犯错自有我来处置。潘掌班为何滥用私刑?” 她绝口不提老潘说服阿发投靠岑禄,而是胡搅蛮缠。 裴锦瑶向前迈了一步,不依不饶的说道“潘掌班你见了我都不行礼的吗?你这是以下犯上!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 东厂掌班从七品,并不需要向她行礼。裴锦瑶故意这么说,为的就是激怒老潘。 老潘果然上当,面目狰狞着欺身上前,两手成爪去抓裴锦瑶的脖颈。他恨不能一把掐断她的脖子。 “看我……”他想说“看我不杀了你”,不字还没说出口,裴锦瑶将瓷瓶里的毒药撒向他的眼睛和嘴里。 见血封喉的毒药,沾上一点就足以致命。 老潘只觉双眼刺痛,呼吸不畅,脏腑无一处不痛。他倒在地上,痛苦的扭曲着身体。 “跑!”裴锦瑶大喊。 要不是逃命要紧,小密探真想给裴神机使喝个彩儿。 两人一前一后跑出巷子。 …… 不知跑了多久,裴锦瑶觉得再多跑一步肺叶子都要跑出来了才停下来。 俩人瘫坐在地上喘了好打一会儿粗气。 “裴神机使的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小密探哽咽着。 裴锦瑶嫌弃的白他一眼,“你们东厂都不教无敌夺命脚的吗?” 这回小密探没好意思纠正她是“我们东厂”,抿着嘴唇摇摇头,“没有。” “幸亏这次老潘想招揽你没动兵刃。要不然咱俩死定了。” 小密探嗯了声,“我们在外办差的时候遇到意外都会留下暗记,方便给同伴传递消息。小的在街上转了两圈,没看到暗记就以为一切如常。没想到潘叔……他是西厂的狗贼。九爷有暗记留下,说不定也被他给毁了。” 裴锦瑶拧着眉头,“六爷和九爷不会有事吧?” “不会。他们应该是躲起来了。”小密探非常笃定,“要不,您先出城。小的想留下找他们。” “没你帮忙,我要出去也没那么容易。咱俩一块找。”裴锦瑶肚子咕噜噜响了一长串。 小密探高兴的笑了,“小的请您吃顿好的去。”别说请一顿,就是请十顿他也乐意。 “你不请也不行,我荷包掉了。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小密探从袖袋里掏出银票,“小的有。” 裴锦瑶接过来,“十两?穷家富路,你就带这点钱?” 小密探咕哝,“已经不少了。” 裴锦瑶扁扁嘴把银票收好,可怜巴巴的说“吃饭够了,可黄纸丹砂也掉了。” 小密探从腰间又摸出张银票递给裴锦瑶,“够不够?” “五两?怎么越掏越少?”裴锦瑶盯着小密探脸上两大团青紫,语重心长的说道“阿发啊,丹砂不便宜呢。” 小密想了想,将心一横探脱掉靴子,从鞋垫下面抽出一张折成四方的银票,“这是小的留着以后买宅子养老的钱。您拿去!” 裴锦瑶盯着被脚汗浸的有点潮的银票看了片刻,笑眯眯的问他,“你想在哪儿买宅子?回头我让舅父帮你打听打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