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眉眼间的冷厉比这海城的秋夜还寒上几分。
“唐少,”一声唐少足以见这人来之前应当是做过功课的。
闻言,唐思和冷笑声响起;“我以为你的首要任务不是跟我嘘寒问暖,而是放人。”
“是是是我们放人,”说着,男子这才恍然大悟,回过神来推了把警员。
这夜间,安隅从昏暗的审讯室出来时,面容凌乱靠在门边笑望唐思和,而男人坐在椅子上与之对视,明明不过三五米的距离,在那一瞬间,宋棠在二人眼帘中看到了一些用言语难以形容的复杂。
这种复杂是安隅的浅笑,是唐思和的随意与势在必得。
她想,许是她太年轻,经历不够,以至于堪不破这二人眉眼中的情绪与不言不语的感情。
于旁人而言,唐思和只是唐思和,而于安隅而言,唐思和是唐思和。
是那个在h
国深夜跟她坐在路边吃晚餐的人。
是那个在法庭上可以跟着她尔虞我诈、配合默契的人。
更是那个知晓他要什么的人。
她无须伪装,他都懂。
徐绍寒不理解为何她如此心狠手辣的会给自家母亲下药长达数年之久。
可唐思和懂。
徐绍寒不懂她为何一定要弄死骆雨风。
唐思和懂。
他见过她此生最难走的艰难岁月,更甚是赵家对她的残忍无情。
他都懂。
所以、她感激。
徐绍寒是爱,是包容,而唐思和,是懂。
她跨步向前,朝唐思和而去,男人起身,站在大厅中央将她打量了一遍,见无碍,这才将视线落在警局局长身上。
话语言简意赅;“身为律师,这些阴暗我们见过不少,但今日,你若不给我们一个说法,我们有的是方法让你此生难过。”
局长怕是死也没想到,这日,会踢到铁板。
“学以致用,集体寄律师函吧!”这话、是安隅说的。
随后她在道;“当然这律师函得寄到你们总厅去。”
“即便是警务人员办案不利,也是人之常情,唐少是否该给我们一次机会?”
啪、那人话语还未说完,只见安隅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小巧的录音笔。
霎时,局长面色大骇。
“你以为我来走一趟是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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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安隅平静的容颜猛然闪过一丝杀气,本是平淡的面庞布满森冷寒意,她迈步前去,逼近那人,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响成了大厅里的唯一声响;“身为人民警察,以权谋私收受贿赂联合旁人谋杀无辜民众,给你们改过自新的机会便是不给人民机会。”
“给你们机会便是不给民众活路,”她话语狠厉,不带任何情绪。
言语之间的杀伐之意那般明显。
唐思和站在一旁看着她,眼里的流光溢彩一时间无法消散。
这夜、唐思和带着安隅离开,夜风呼啸而过,让将将跨出门口的人一个激灵,唐思和见此,伸手将外套脱下披在她肩头。
许是真的太过寒凉,她未曾矫情。
警局门外是这个城市的霓虹灯,临近十二点的光景在此时是如此的萧瑟与苍凉。
“走吧!”站定片刻,身旁响起唐思和的声响,他伸手虚扶着她下楼梯。
突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从耳边炸开,划破这个萧瑟苍凉的深夜。
安隅抬眸从声源望去,只见有一修长身影,推门下车,跨大步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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