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诬陷,我若是不敌七皇子,又怎会以我武当开山鼻祖起誓,那七皇子又为何不敢起誓!此前种种,今日一并了结!”
道场之上,夜灵云一身淡金色的气血流转,那一步步离去的身影映衬出那绝世的风姿,一股夹杂着迟暮与青涩的气息在他身上流转,众人看不透这少年,他面冠如玉,却又有着一身的书生之气,那一双如墨的眸子始终都是安宁与纯净。
少年绝世,尘世书生!
随着夜灵云的离开众人也缓缓的让开了一条道路,不少人的心跳也如擂鼓般,那咚咚敲响的战鼓似乎都要将鼓面击破,曾经诸多对夜灵云口诛笔伐的弟子此刻皆是不敢看向这个少年。
那身后的玄武仰天咆哮,一股巨大的封镇之力传来,将孟雄风镇压的浑身骨骼噼啪作响,一身的皮肤此刻也再缓缓的渗出血迹,整个人此刻竟成了一尊血人!
“住手!”高台上,大长老一声怒喝,随后如一道闪电般出现在了孟雄风的身前,挥手散去那尊玄武虚影,将孟雄风救下。
“你为何如此心狠毒辣,这可是我青玄峰的掌峰大弟子,你怎可下此毒手!”大长老呵斥道,张开大手欲要将夜灵云擒拿。
“够了!胜负已分,念你是初犯,打伤掌峰大弟子,罚你禁闭一月。孟雄风擅自使用符箓,违反规定险些酿成大祸,抹去掌峰大弟子之位,收回青玄剑令,其余刑法按照门规处置,,待的伤势恢复之后自己去戒律阁受罚!”
,蒙尊开口,随后便将大长老喝退,看似责罚夜灵云实则是为了他好,刚刚经历一战,眼下境界稳固,也是需要时间。
“弟子甘愿受罚。”
夜灵云起身离开,在众目睽睽之中,被颜琪的搀扶着离开了道场。
看着这一幕,蒙尊苦笑着摇了摇头,摸着胡子叹息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这一战落幕,夜灵云也回到山崖之中静养,自始至终都未曾踏入洞府一步,他将洞府留给了颜琪,将银狼王留在洞府之中护她周全,唯一嘱托过颜琪的便是每日为柳长空的灵位点上三柱香。
一转眼,七日过去了,夜灵云一身的修为也尽数稳固了下来。回想起当日,他曾将孟雄风打成重伤,浑身骨骼近半都已经被镇压的破碎,经脉受损,除非是仙丹降世,不然没个一两年的休养根本不可能下地,更不可能修炼,挫过了这一段极为重要的日子,这孟雄风日后在同辈之中,终究还是要差上一点点的。
山崖之上,夜灵云盘膝而坐,静静的感悟着体内那一股圆满的力量,此刻的他身如枯木般,失去了一切的声息。
何为立道,道何立?
我的道又是什么呢?
在这无人的山崖上,少年一次次的叩问着自己的心灵,究竟什么是他的道?
常人或许寻得一门剑法拳谱将其习练一生,所承载的便也只是他人之道。上至天命宗师,下至三岁孩童,每个人都不是一样的,自然每个人的道也不一样。
既然如此我该如何立道,如何开其先河?
念及此处,仿佛一切都回到最初那个问题,何为道,如何立道?
如过没有解开这个问题,一切始终都将会是个死循环。偏殿前,蒙尊看着身前的少年开口道:“你如今有何打算,若是没有把握,你也可就此筑基,自古一来能以无上之境筑基之人屈指可数,你若是没有把握,切忌强行突破。否则极易就此走火入魔,毁于一旦。”
“师尊,今日前来我是希望我能够让师尊给我护法。”
这些时日,他也曾迎着朝阳起落,落霞散去。他的神庭之中那曾经的玄武虚影如今已是化为了一道精神胚胎,他知道自己的道便是己身。
古语有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修身方为开端,修道亦是如此,更何况人。
夜灵云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