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看她,她就会看你,而且十分专注,胡蔓友好的笑了笑:“你多大了?”
“十五。”
那还比自己…比自己现在的身体小一岁,想起上次苏离九跟她说这爷孙俩的事,说他们都特别怪,胡蔓倒是没觉得:“你们之前一直在哪儿?或者,接触过什么?你爷爷自己都治不好的吗?”
玉竹嘴唇动了动:“你说什么?”
胡蔓诧异了一下,难道自己没说清楚?还是声音太小?于是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你爷爷生病之前的事跟我说一下。”
玉竹点头:“我们在雨城的一个小村子里,给一个小姑娘治病,回来的路上爷爷就病倒了。”
“那小姑娘是什么病?”
许是明白了胡蔓的意思,玉竹摇了摇头:“爷爷说了,那小姑娘的病不会传染。”
到了苏府,胡蔓被玉竹带着进了房间,苏离九正在床边陪着他说话,看见胡蔓站起身:“过来了?”
胡蔓点了点头,看见了床上白胡子的老人,他面色十分苍白,而且不停的咳嗽,人已经比上次她见到的时候更瘦了许多,胡蔓没多寒暄,上去道:“我先替您把脉。”
闫尘伸出手腕:“有劳了。”
胡蔓把脉,看了舌苔和他的身体状况,眉心拧起,玉竹一直在旁边盯着,一直平静的脸现在倒十分紧张。
胡蔓开口道:“您医术高超,不用我说,应该也知道是什么病吧?”
闫尘咳嗽了几声,却岔开话题:“玉竹,你去把我那个方子抄一份儿。”
玉竹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去抄方子,闫尘这才道:“我知道,是痨病,也没抱什么希望,是离九非说要来找你试试。”
“您这个有些太严重了,如果是早期本来是有可能治愈的,为什么拖这么久?”在古代这种病确实很不好治,很难走痊愈的,但如果是刚发病,以她对这个病的了解,试一试,不一定就会到这个地步。
闫尘喝了口水压住咳嗽:“一直有在控制,只是这次去了一趟雨城,气候实在潮湿,又身体入寒,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胡蔓有些沮丧:“之前还欠您一个人情,本想报答的,但现在,我只能尽力而为,没有太大把握。”
闫尘摆手道:“我不是来求医的,我自己就是大夫,自己的状况再清楚不过,我是来将小竹托付给离九的。”
苏离九叹口气:“来找你也是想试试,看来果然还是不行。”
胡蔓毕竟只是药理专业,她的长处在于比这里的大夫懂的多,而不是比他们医术高明,所以这也是她当初选择开酒楼而不是行医的原因。
“我一直没跟小竹说这个病,她一旦知道是痨病,就知道没有治愈的希望了,这孩子跟了我这么久,性子孤僻,没有任何认识的人,我是怕她受不了。”
胡蔓眨眨眼,不能告诉还当面说?看看闫尘又看看一旁写字的玉竹,可玉竹听到他的话却毫无反应。
苏离九看出她的疑惑,轻声道:“她听不到的。”
“什么?”这下胡蔓是真的惊讶到了:“她明明跟我交流的很好啊!我问她什么她都说了。”
“那是因为她会唇语。”苏离九解释:“所以大部分的话,她还是能答的上来的。”
胡蔓恍然,怪不得她跟自己说话时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原来不是在听她说话,而是在看她的嘴唇……
“真厉害。”胡蔓感叹中又有些惋惜:“是先天性的吗?不能治?”
闫尘眼神黯然:“不是,后来受伤的,都是过去的事了,可现在,我就想让她不要知道我的病情,能让她安心留在这里,这样我也走的安心。”
苏离九看了看桌前那个娇小的身影:“闫尘,我很想帮你,可她对你太依赖了,除了你,很难信任其他人,你想让她心甘情愿留下,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