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卖友之人(2 / 4)

音给我。我闻言应是,也止住了脚步,稍稍落后他半个马头,让他当先。

来人见状,隔着十余步停住了马,在马上抱拳道:“圣教在此处理家事,还请两位回避一二。”

魔教?

我闻言有些咋舌,没想到这些反贼居然在洛阳近郊都如此跋扈,竟敢啸聚数十人围人家宅,还明目张胆地报出自己身份,难道不怕引来官兵围剿吗?

虽然有些吃惊于魔教似乎并不像师兄说的那样如同过街老鼠,然而正邪不两立,我当下提了一口气,下意识就要拔剑杀人,只是突然想起剑胆此前千叮万嘱,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等他问过话再说。

剑胆闻言似乎也有些诧异,还转头看了我一眼,神色古怪,不像是招呼我暴起发难,也似乎不是警示我谨言慎行,让人摸不着头脑。

所幸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转头对还在等我们答复的两人回了个拳礼,“既然是圣教行事,原不该打扰,”剑胆说到此处,略一停顿,见对方神色不变仍在等下文便把后半句道出,“只是昨日受过此间主人款待,今日路过见此情状,于情于理也得多一句嘴,关切一二。”

先前发话的那人与另一人对视片刻,嘴唇蠕动,似乎确认了什么,然后又转头对剑胆道:“你们便是昨日在此留宿的夫妻二人?”看来剑胆预料的没错,对方早已布置了暗探监视。

“正是,敢问此间主人何处冒犯了贵教?”

那人却不直接答话,反而与剑胆通起了姓名:“在下乃韦圣座下,黑衣使程淼,敢问足下是?”

“原来是反手箭韦朕韦圣徒门下,久仰。”我有些疑惑,剑胆似乎对魔教的底细摸得挺透,“我是剑胆。”

啧,剑胆果然臭屁得紧,还“我是剑胆”,真当自己名头很响吗?

那个叫程淼的却好像很吃这一套,“原来是剑胆先生。”

我差点笑出声,魔教中人都这么好忽悠吗?

只听他继续回话,“不敢瞒先生,此人原是我的麾下,名叫冯大壮,此人多年前卖友求荣害其友家破人亡,其友侥幸逃过一劫后上告监察院。冯大壮闻得风声,便隐姓埋名逃亡多年。我身为此人直属上司,按律应当亲自清理门户,故而一路追索,最近才得知他流亡至此,甚至还成了家,便带上他那位友人杀到此间。”

我对其中曲折只略略有些惊讶,更没成想这人还真是个逃犯。

此时定睛看去,果然见有道身影正在交手,一人正是冯大壮,另一人想来正是那位反目成仇的友人了。

剑胆

我猜到这人很可能是个逃犯,却没想到是魔教的逃犯,也不知做不做数。

我强忍住没再次回头去看琴心。

刚才那下意识的多余一次回头,已经引起了一些猜测。

当然,以琴心的心性,顶多是对我的回头有些好奇,我担心的,是引起对面这个魔教之人的猜测。

程淼对我口称先生,必是清楚我与公子的关系,想来在教中职位不低。

我此前只略听公子偶尔只言片语提及过魔教体系,教主至尊,其下两位护法、四大圣人,然后就是白衣使者等骨干,至于黑衣使者是个什么职位,只能估计大概是在白衣之下的中层领导。

至于那位冯大壮,此事脉络已显,卖友之人当然并不值得花心思救援。

这与他所卖之友是否身出魔教并无关系。

我本意转身就走,继续北上,只恐怕琴心或许对那对母子多有忧心。

况且既然都守株待兔这么久了,怎么也要有个终了,便对程淼说道:“此人虽说罪无可赦,但无论如何此前也对我等有一宿之情,既然凑巧撞上了也不好不闻不问,如何也要看个始终,就当是送他一程,也算是尽了缘分。”

见程淼好像有些犹豫,我又做个保证,“我在近处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