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一会儿的功夫,她已是冷汗不止,汗湿了额头。
似乎这意外让所有人都失去了语言,一时间,除了矮人的呻吟,就是赛璐璐因强忍痛苦而变的粗重的呼吸,呛啷一声,匕被扔在了地上的声音,接着,飞坦怒火滔天的吼声在所有人耳边回荡。
“你冲上来干什么!想死吗!”
想杀人的冲动让他根本止不住自己的手,身体如同做过无数遍般,熟练流畅的躲过了阻止的手后迅展开了狠辣的反击,等飞坦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刀已经划过了赛璐璐的手。
赛璐璐现在哪有心思讲话,虚弱地望了飞坦一眼,她低头,继续死命地捂紧手,她都不敢看自己的双手到底伤成了什么样,只知道很痛,两只手除了痛,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连移动分毫都做不到,鲜血仿佛流水般渗出,汨汨流淌,只是片刻功夫,她的双手已如同浸在血泊里,看不见一丝皮肤的颜色了。
飞坦蹲了下来,“手怎么样,让我看看!”他的语气很火暴,但抓住赛璐璐手腕的力度却很轻,试图打开她手掌的手指更是温柔小心,可赛璐璐却僵着手,不让他动,她好不容易适应了现在这样的疼痛,仿佛只有死死压住,这痛才能减轻一点,即使是一点点的移动都会让这痛变成新的一种痛。
看她不配合,飞坦叱骂道,“拽的那么紧干什么,放松点,你想捂着到什么时候?”
“可是很痛啊,飞坦。”赛璐璐痛的五官都纠结成了一团,泪水在眼窝里打着转,看他脸色阴沉,似乎又想开骂,她委屈道。“我都这么痛了,你就不能好声好气点,这么凶做什么。”
飞坦呼吸重了一下,似乎想揍人,但他很快克制住,舒展了眉眼,语气轻缓道,虽然赛璐璐觉得他皮笑肉不笑的,刻意装的温柔有加,好像更恐怖。
“不松开就不流血、不痛了吗?”
郁闷,不爽,求安慰,耍性子,想撒娇,因为这无妄之灾而纷纷涌出来的不良情绪泄过了,赛璐璐终于消停了,在飞坦力度越加轻柔的手指下,摊开了手掌。
伤势很严重,这一刀从下往上横切过左右两只手掌,左手掌心被匕切进去了三分之二,似乎只要往后一掰,就能将手掌一分为二,右手四根手指也差点被削断,白色指骨在血红中依旧清晰可见,创口更是像被狗啃似地,凹凸不平,有细小的碎肉散落在外。
飞坦脸色有些不好看,本来引以为傲的匕现在却是想起就觉得懊恼,为什么匕要那么锋利,为什么他要设计这该死的让人痛苦的结构,为什么他非要添加什么魔蝎罗花,为什么一定要用能对治愈魔法免疫的幽冥精金,现在好了,血止不住,魔法不管用,赛璐璐这手要怎么治?
没等他再思考下去,最初的慌乱后,有几个矮人已经自地抬起了那受伤的矮人,嚷嚷着要送去光系治疗,还有得想要去扶赛璐璐,但直接被飞坦推开。
导师也赶了过来,捡起地上的匕看了一会,他皱着眉头盯了飞坦一眼,才一一指示道。
“送他们俩去药剂系医务室,其他人散了,这节课就此结束。”
一物降一物这句古话总是没错的,魔蝎罗再霸道,还是有能解它药性的东西在,只要不再不停流血,即使伤口再深,总有慢慢治愈的一天,药剂系的医务值班人员在替赛璐璐和矮人解了魔蝎罗花的毒性后,一人又给了一支补血剂,伤口上完伤药后,被包扎了起来,只不过这伤要彻底痊愈却是需三个月之久了,看着裹成了粽子的两只手,想起之后的各种实践、测验和即将举行的竞技赛,赛璐璐也只能哀叹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一路霉到底了,被刺伤的矮人仇恨地盯了飞坦一眼后,也被人抬走了。
“我送你回去。”站在医务室外,飞坦沉沉道,赛璐璐没拒绝,她现在双手都废了,想逞强也逞不了,不说其他的,光是家里的门她就开不了,没人帮忙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