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风吹铁马檐前动,
莫不是那梵王宫殿夜鸣钟。
我这里潜身听声在墙东,
却原来西厢的人儿理丝桐。
他不做铁骑刀枪把壮声冗,
他不效缑山鹤唳空。
他不逞高怀把风月弄,
他却似儿女低语在小窗中。
他思已穷恨未穷,
都只为娇鸾雏凤失雌雄。
他曲未终我意已通,
分明是伯劳飞燕各西东。
感怀一曲断肠夜,
知音千古此心同,
尽在不言中。
库洛洛富有兴味地注视着赛璐璐,拜翻译器所赐,他完全能欣赏和理解这种奇怪的艺术形式,赛璐璐的嗓音娇柔婉转,将唱词里体现的故作不知、却又暗藏柔情蜜意的语调唱的是百转千回,水袖轻扬,身倚低斜,捻起兰花指,欲语半遮面,一颦一笑间皆是女儿家娇柔姿态,步态间似是施施然,却又兀自犹疑半停歇,犹如沉浸在爱河中却又患得患失的深闺少女,将那份少女情怀总是诗的心情演绎的是入木三分。原来她也是能做出这种表情的嘛,库洛洛微笑着思量着。
一曲唱毕,青丘一改之前的轻慢,兴奋地说道。
“好,好啊,你这唱腔闻所未闻,但倒是奇特,唱词也是清丽婉约,这决对是革新啊,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吗?快将折子拿来与我看看,我们一起研究研究,啊,或许可以赶上这次的大寿呢,绝对会技惊四座···”
沉醉在即将看见新戏的激动中,青丘晓说着说着,陷入了自我世界不可拔中。
“青丘公子,即是说,你愿意让我入团了··”
与库洛洛对望一眼,赛璐璐打断了对方的自语,确认着。
“当然。”桃花眼宛如勾魂摄魄地望了过来,青丘晓脸上的笑意明艳照人,热情地想要拉起赛璐璐的手,却在碰到之前,似乎想起避嫌,滞了下,才作势放下。
那之后,赛璐璐全力投入到新戏的排演中,整天泡在青丘的帐篷里,本来为了任务,几个大男人也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她却是忙的连人影都不见,把几个被赛璐璐伺候打理惯的大男人给弄得万分不习惯。
撩开门帘,西索瞅着在几案上奋笔疾书的赛璐璐,懒洋洋却又带着不正经地语气说道。
“娘子啊,天天泡在其他男人的帐篷里,我可是要吃醋的啊,还不赶紧回来,家里还有事要你照看呢~”
在外人面前,西索的娘子向来是叫的不遗余力,一点都不见勉强,不过,这几日因为寄人篱下,其他人也已经开始习惯这个称呼了。
“啊,好的,青丘公子,我先过去了,忙完了再回来。”
闻听此言,赛璐璐放下了手中的笔,歉意地看着青丘晓,
“没事,小赛,你去吧,我自己熟悉下唱词。”
青丘晓也是个自来熟,认识了以后,称呼也由赛夫人变成了现在的小赛,整理着手中的布帛,他理解的笑道。
所谓家里有事,其实无非两件,做饭加洗衣,饭食团里虽供应,但不肯将就的几人自然不会去吃,洗衣更是不要指望了,之前曾经让几个大男人自己动手,结果却是立时洗坏了衣服,给当时本就雪上加霜的经济再添一笔负担,倒叫赛璐璐又气又心疼钱,最后还是自己揽下了这活。
所以,当青丘晓在半个时辰后出来散步时,看见的就是赛璐璐在河边浣洗的场景。
“哎,你刚才说家里有事,就是这事?你家夫侍呢,怎么不洗呢?”
不可思议地看着赛璐璐挽袖浆洗的动作,青丘瞪大了眼睛,质疑道。
“这个,他们不怎么擅长家事~”
赛璐璐尴尬的一笑,支吾着。
“不擅长所以就不做?哪有这样的男子啊~”
青丘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