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京与湘北的交界之处,是一片荒凉的大山,正是名为铁峡山的天险一脉。北风呼啸卷起层层尘埃,筑起了一道数米高的沙墙,瞬间就将天地混沌成一体。
一彪兵马飞奔来到铁峡山,为首的是禁军大统领汤铭梁,奉了索翊将军的军令赶赴屯门和廉州查抄苏修远和朱自明的府邸。
他勒住战马,回过头问道:“这里距离屯门还有多远?”
“将军,我们才走了一半的路程,此时还在铁峡山。”一名禁军偏将回答道。
汤铭梁点了点头,一声吆喝,战马朝着前面冲了过去。忽然一声号角,铁峡山峡谷两侧伏兵四起,为首的大将乃是东湖御林营主将白墨痕。汤铭梁猛地勒住了战马,向对面张望。
白墨痕催马向前来到他的面前:“汤大统领,这么晚不在邺京皇宫到铁峡山来做什么?”
汤铭梁皱了皱眉头:“我道是谁,原来是白将军。据我所知,东湖御林营的驻地在邺京城的东湖,你又为何出现在这里?”
白墨痕笑着道:“自然是奉了圣谕,率军来此地巡视,为保万一,本将军亲率东湖御林营在此设伏,严查往来之人。”
“禁军也要查吗?”汤铭梁冷冷地道。
“本将军不敢,只是要问一问汤统领是来做什么的?”说着,白墨痕冲着汤铭梁笑了笑。
“我奉索翊将军之命率禁军道屯门和廉州公干。行吗?白将军?”汤铭梁有些不悦地说道。
白墨痕笑了笑:“汤统领,实际上本将军今日在此设伏,就是特意在此等你,想和你好好谈谈。”
汤铭梁一怔,立即警惕起来,双眉一扬:“哦,你想谈什么?”
“当然是谈谈骁国的未来,谈谈我们的新陛下。”白墨痕大笑了一声道。
“什么,新陛下?”
汤铭梁愣了愣,“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错,就是新陛下。”
“你指的是谁?”汤铭梁问道。
“当然是英王叶英杰了。”白墨痕冷冷地道。
“是他?”
闻言,惊诧之余,汤铭梁厉声喝斥道,“大胆白墨痕,陛下好歹对你也是恩重如山,你们白家世代为将,更是受到重用,想不到你竟会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来,真是豺狼虎豹,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罪该处斩!”
白墨痕有恃无恐地笑道:“汤大统领何必如此激动?请听我一言。陛下对我是不错,但是你别忘了,我白墨痕的妹妹可是嫁给了英王殿下。此次苏修远和朱自明叛乱,暗中英王也有参与,他若是倒台了,我妹妹也得受到牵连,谋反大罪那我白某人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索性就反了吧!省得让陛下一个一个秋后算账。汤大统领,你听我好言相劝,不如归顺了英王殿下,事成之后我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你给我住嘴!”
汤铭梁一声怒喝:“你这阴险小人,窜通英王等叛贼做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竟还有脸在本将军面前大言不惭,煽动造反,企图加害当今天子?正是可耻至极。”
“大统领可真是不识时务啊!”白墨痕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既然你与英王密谋造反,那就休怪本将无情,今日就擒你回邺京,面见陛下领罪!来人!”
“在!”
身边数名禁军齐声回答,众军也一拥而上。汤铭梁厉声喝道:“将反贼白墨痕拿下!”
“汤大统领,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吗?”白墨痕发出一声大笑。
汤铭梁吃了一惊,猛地回过头来,身边数名偏将各个露出狞笑。
“你、你们也被白墨痕收买了!?”
“将军,您醒醒吧!我们早就归顺了英王殿下了!”一名禁军偏将狞笑道。
“什么?”
汤铭梁始料未及,大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