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石,有他们的辅佐骁国才能长治久安,才能繁荣强大。”
闲王怔怔地呆立在床榻边,半晌,才缓过神来,低声道:“父皇所言,儿臣谨记在心。”
“待朕撒手人寰去见先祖后,这骁国朝局会变成什么样?太子登基之后的心性又会有怎样的变化,谁又能够说得准?”骁帝攥住了自己长子的手,身子微颤,轻声说道,“朝内,他母亲容妃、外戚会不会干政?朝外,各诸侯国虎视眈眈,会不会趁势侵犯?少主继位,群臣宗室会有多少质疑?这些问题摆在你弟弟的面前,他该如何面对,如何解决?但朕知道,这些问题对你、对魏宸、对护国公都将是一次严重的考验。尤其是金飞,他随朕征讨,戎马一生,如今到了暮年,还要为了守卫湘北,鞠躬尽瘁,”
闲王见骁帝情绪激动,连忙坐到床榻前,抚摸着自己父亲的胸口,替他顺气,徐徐又开口劝道:“儿臣本想做个懒散王爷,奈何父亲将如此重担托付于儿臣,儿臣必然竭尽所能。丞相魏宸乃是一代贤相,护国公金飞更是一代名将,镇守湘北四十余年,二人都是位高德重的忠臣,儿臣一定会规劝二弟,辅佐他成为一代明主。”
“自古至今,各朝各代,每每朝局难控,人心多变时,皆是因外戚干政、宦官专权、百官又相互结成朋党所致,朕尚在人世,这些问题就马上凸显出来了,你们兄弟二人一定要引以为戒!”
骁帝眸光闪动,看着闲王又道,“所以,对于你、丞相、以及护国公,朕已经安排好了……就看以后,你二弟登基之后能够知人善用了。”
闲王重重点头道:“请父皇放心,儿臣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骁帝与长子闲王的这番促膝长谈,并没有任何人知道。只不过,在闲王告退离开养心殿后,骁帝又命贴身的内侍太监取来笔墨,他亲自命人写好了两道任命诏书,最后,也留下了自己的遗照,亲自将玉玺打印按在这三道诏书之上。
所有的事情办完后,他才重重地松了口气,静静地躺在了龙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