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仅凭这一点我就不会放你离开。”
“闵阁主,我此时所求的只不过是一条命而已,你又何必故弄玄虚,如此这般刁难我呢!”迦楼向前走了一步,语气变得极是柔和,“就算不认自己的生父,也没必要将怨气都撒在我的身上。既然,我已经对你不构成威胁了,潜伏在邺京的余部估计也都尽归你掌控,我想东山再起只怕是不可能了,所以只想着能够苟活于世,悄无声息的远遁江湖,远远地看着闵阁主成就一番王图霸业。”
“好歹也曾是魔宗宗主,当着自己属下的面向我求饶……”闵鸯冷冷地笑着,仍不忘挖苦,淡淡又道,“当然了,什么王图霸业,我根本就不在乎。大家心里都明白,你和我走的路都是一条不归路,成者为王败者寇,失败就只有死路。”
“走到今日这一步,完全是我咎由自取。请闵阁主念及与我有旧的份上,让出一条生路。”迦楼的视线迅速向四周看了看,终究是末路,身边只有寥寥数人相随,只能是向闵鸯低头恳求。
闵鸯瞟了他一眼,将对准迦楼的雪渊缓缓放下,指着一个方向,“那边有条路,是我刚刚清理过的。你们走吧!但能不能离开两界山,那就看宗主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迦楼心中窃喜,半分不敢耽搁,匆匆拱手后,带着随从向着闵鸯所指的小路奔了过去,刚刚不出十来步,他就突然感觉背后有异,快速回头时,眼睁睁地见到闵鸯抬手雪渊击出,直冲着他脖颈挥来。
背后偷袭,又是如此短的距离,迦楼拼尽全力闪躲,但剑锋终究还是在她的喉咙抹过,他重重地身子倒在了地上,身边的几名随从又哪是闵鸯的对手,只等他轰然倒地,这些人就立时纷纷倒在了血泊中。
“有秘密,就等于有弱点,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打算灭了你,也从未对金戈有过任何隐瞒,除了我这难以启齿的身世,以及不堪的过往外,唯一不敢让他们知道的,也就只有接下来的计划了。”闵鸯徐徐蹲下身子,望着倒在地上的迦楼,声音冰冷如刀,“不管宗主是不是真的想要远遁江湖,还是另有打算,对我而言,还是死人最为稳妥。因为,我不确定你会不会妨碍我,我怕你成为我最致命的破绽。”
迦楼被一剑封喉,根本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咯咯地口吐鲜血,最终,头颅便垂下来。
闵鸯收了剑,嘴唇微挑,“再说了,我害得如此落魄,你又岂能甘心,早晚势必会来找我报仇,我又怎会给你这个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