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迦楼一定会对你下毒手。”
“虫公子这话,是在威胁我吗?”闵鸯笑了一下道。
说着,他面不改色,提着茶壶给金戈面前的茶杯斟满,叹道:“我这个人只喜欢用手中的笔画出这世间最美的东西,只喜欢用手中的琴演奏出绝妙的音律。至于,江湖上的打打杀杀,恩恩怨怨,我闵某从不过问,也没有兴趣。当年,我父亲就是因为想要替武林除掉祸乱,才振臂一呼,联合各派围剿魔宗,结果撂下一身病痛,终究是杀戮过重不得善终。时至今日,若不是魔宗卷土重来,为害武林了,又有谁还会记得雪衣阁?还会想到他……”
身为雪衣阁主,听到有人提及魔宗时,却仍能面不改色,但言语中多有怨念,想必也是替父亲觉得不值,替雪衣阁如今的处境抱怨。
正如他所言,前尘往事虽已淡去,可是若不是缥缈峰想要联合武林各派围剿魔宗,与当年闵鸯之父所做的事几乎一样,他的这些哀痛与抱怨只怕永远会沉睡在记忆之中不会被他重新翻起。
“整整四十年,现在又有谁记得雪衣阁,记得昔日雪衣阁主闵渊,我的父亲为了天下大义与魔宗大战,没有人记得,也没有会在乎。”闵鸯深吸了口气,想到这些就有些难过,“其实以我的性情,更适合过的平平淡淡,无忧无虑,哪能升任什么雪衣阁主啊!瞧瞧,现在这颓败之色,我是无颜面去见他老人家了。”
金戈也有一丝丝的感慨,让他来找这位前辈的正是当年参与正邪大战的人,也就是他的父亲金飞。而今,武林中无论是地位还是名号,只要一提起武林第一大门派,所有人的脑海里立即会蹦出三个字“缥缈峰”来。至于,曾经率领众人险些剿灭魔宗的雪衣阁,好像从来就不曾存在一样,除了一些老前辈,再也没有人提及了。
没想到闵鸯只想着置身事外,金戈也就不再强人所难,起身向闵鸯请辞,在临走前还不忘记告诉闵鸯,千万要小心迦楼会对他下毒手。
见闵鸯如此执拗,金戈就与阴玉楼和魏惊鸿离开了雪衣阁,顺着丹霞峰的狭窄石阶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