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映照在漆黑地山巅之上,绝顶上的冰川白雪折射出璀璨无比的光芒,一座孤零零的竹亭屹立在山顶的正中央。
竹亭里放置着一掌平几、几个石凳,凳子上铺着坐垫,上面的落雪,,在夜色里泛着白光,一个妖娆地女人坐在其中,手里拿着一根玉箫,微风吹来,撩起了她肩上的长发。
背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紫袍人快步走到竹亭前,跪在她的面前奏禀道:“禀护法,他来了。”
妩媚的身姿稍稍欠身,缓缓地转过头来,正是魔宗大护法花溶溶。
她点点头,拂袖而起,紫袍人见此情景,立即转身离去。须臾,几名属下端来了火炉和备好的茶具,花溶溶沏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浅浅的用红唇抿了一小口。
“大护法。”
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平静地声音。
花溶溶的冷脸立即露出了笑容,“前辈,您来了。”
那位在梨花镇迷晕羊少龙的老人,身穿着黑袍一瘸一拐地走进了竹亭。
“收到消息了?”花溶溶面带笑容地问道。
“当然。”老人微微点头道。
瞬间,花溶溶脸色的笑容消失了,又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你还要给宗主传信,说要见他?”
“为什么不能见他?”老人不悦地看着花溶溶,心怀怨愤地问道。
“‘魔宗’的规矩你应该知道,邺京的任务已经完成,你的目的也已然达到,答应你的事,宗主都已经做了,你们就没有必要再见面了吧!?”花溶溶蹙着凤眸道。
“是,我知道。”老人长叹一声,一脸凶恶地看着花溶溶,“你们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
“你想要知道什么,但说无妨。”花溶溶见老人一脸严肃,她冷着的脸便稍微缓和了一些。
“你们宗主,一边答应帮我杀掉叶丛莱,一边又助他逃离邺京城,这究竟是为什么?”老人深吸一口气问道。
“为什么?”花溶溶冷哼一声,突然把头一抬,看向亭外纷飞的大雪,“若不把他引出城去,你如何报仇,如何杀他?”
“但是,结果呢?”
老人皱着眉,质问道,“叶丛莱并没有死,就连宋远溪也逃过了一劫。反倒是让你们的人埋伏在梨花镇上,意图谋害护国公世子。”
“各为所需,各取所利罢了,有什么好疑惑地呢?”说着,花溶溶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但是,直觉告诉我,你们宗主所谋者大。”老人冷冷地看着花溶溶道。
花溶溶望着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道:“对不起,恕我不能如实相告,我不能为了你坏了‘魔宗’的规矩。”
“这算是你们给我的最终解释了?”老人鄙夷地双眼眯成了一道细缝,他总有一种没人戏耍的感觉,这种被嘲讽的感觉足够让他疯狂地想要杀人。“好,那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他。”
说着,他徐徐转过身向竹亭外慢步走去。
“慢着,你想要背叛魔宗,忤逆他的意思?”花溶溶站了起来,阴森森地盯着老人的后背问道。
“我从来就不是魔宗的人,谈何背叛?”老人冷冷地发出嘲讽的笑容,“真是可笑,跟我这种死过的人谈什么背叛?你觉得合适吗?”
“如果不是我们,你能完成多年来的夙愿?”花溶溶冷笑着道。
老人猛地转过身来,步步紧逼回到了竹亭:“一个将要叛离国家的人,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不应该将他杀了以绝后患?从结果来看,骁国的整个事件,获利最大的人是他迦楼,我想他不仅仅是针对护国公,也不只是在借我的手削弱东宫力量。大护法,你应该是局外之人,又是他的亲信爪牙,他所谋者为何,你应该最清楚不过了。”
闻言,花溶溶把脸一沉,冷冷地哼了一声。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