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夜,乌云翻滚。
位于一座青山之巅的中央,立着一块黑色巨石垒成的祭坛,散发着一股诡异又神圣的气息。
这座祭坛上,立着四面黑旗迎风摇摆,上面均刻着“魔”字,旗帜上所刻画的图案却似是一条巨龙盘着,左右两颗红宝石镶嵌的龙睛,不时散发着一股妖异的光芒,亦真亦幻,在月光的映照下,黑旗上的飞龙仿佛围绕“魔”字舞动。
祭坛上燃烧着深蓝色的鬼火魔焰,喷出数丈余长的火苗,好似将这寂静的黑夜吞噬一般,照得祭坛如同白昼。
诡异、恐怖、又不失神圣庄严!
这就是魔宗的祭坛。
四周静悄悄的,唯有那燎原之势的鬼火魔焰,随着阵阵清风呼啸。
“噌”的一声龙吟,七殇剑陡然出鞘,在鬼火魔焰的映照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金戈那张镇定、平静又冷峻不羁的脸映入了对方的眼帘,他的嘴角挂着一丝看似嘲讽的笑容。
如此冰冷的气质,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站在他对立面的人是一位妖艳妩媚的女子,美丽的容颜,姣好的身姿,一颦一笑都显出魅惑姿态,正是魔宗的大护法——花溶溶。
此时,他的掌中也握有一柄寒光闪烁的弯刀。
乌云滚滚,风渐渐吹起,“轰隆”一声巨响,鬼火魔焰蹿起数丈之高。
就好像是两军对垒时的战鼓声响起一般!寒光陡闪,金戈的七殇剑闪电般直刺花溶溶的咽喉,花溶溶纵身而起,弯刀在手化作一片寒雾,只听得刀剑相击的清脆响声,只看见刀光幻化的寒雾,以及剑锋幻化出的龙之幻影来回交错。
瞬间,树静,风止,所有的声音似乎都消失了。
二人仍然对立站着,像是从来没有移动过。
良久,一滴鲜血从花溶溶的嘴角慢慢地渗了出来。
“你还有什么遗言吗?”立在他对面的金戈冷冷地问道。
“你,永远也别想赢他,永远别想……”花溶溶一脸娇媚的笑着道。
话音未落,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花溶溶胸前裂开了一道剑痕,鲜血疾驰的喷涌而出,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看着倒在地上的花溶溶,金戈深吸了口气,将手中的七殇剑归于剑鞘之中。
瞬间,祭坛又恢复了寂静。
四面黑旗依旧迎风飘扬,鬼火魔焰还在徐徐燃烧,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已经改变。
金戈正准备走下祭坛,耳边又听见“轰隆”的一声,鬼火魔焰又再次蹿起。
猛然,金戈止住了脚步。
烈焰之中,隐隐有一条人影闪电般疾飞而至,他身背着一张琴,手中也提着一柄寒剑,出现在了祭坛之上。
——铮!
七殇剑又再次出鞘!
祭坛上的两条人影在半空中来回转动,如影如幻,剑影横飞,无数剑气交织在他二人周围,一个幻化出无数青龙幻影,一个幻化出无数出海蛟龙,将他们的身体完全裹挟在其中。
二人的剑气都如梦如幻般化作龙之幻影,无数寒光猛地腾空飞起,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声音和动作也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
当啷一声,七殇剑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金戈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而,他的胸口却被一把通体发黑的剑刺穿。
他缓缓抬头,剑柄握在对面那个戴着金丝面具的魔宗迦楼手中。
“果然,是把好剑。”金戈惨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迦楼没有迟疑,缓缓地抽回了自己的蛟龙剑。
就在那一瞬间,金戈的身体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南境城最繁华的阁楼——国色天香楼。
灯火阑珊,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忽然,在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