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院厢房前,叶云罗也闻讯赶过来,来到自己丈夫身边,这夫妻二人都想问个明白,究竟云阿绣会如何处置冯彪。
“她同意了?”
金弋看着自己大哥,一脸疑惑地问,“那她就没说其他什么?”
“没什么,就是告诉我,这件事交给她处理就好。”金戈淡淡一笑道。
叶云罗“哦”了一声,她早已经和丈夫金弋商量过了,关于冯彪的事,可以暂且搁置,决不能会对外声张出去,所以她可以尽量将此事压下来,甚至可以做到不闻不问,但是她王兄闲王叶英虔那边就不好应付了。
“娘到最后也没说怎么处置彪叔?”金弋像是没听明白,不管不顾的追问道。
金戈摇摇头,冷眸看向弟弟和弟妹二人,恩爱如初,情比金坚,还相互挽着自己的手。他怔怔地看着弟弟,又突然望着远方,异常的思念虫芊眠,他已经拜托霍诚打探她的消息有段时间了,一直都没有任何头绪,她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这样消失在了他的生活中。
“小弋,你有伤在身,就先回去休息吧!晌午,我还要去刑部。”
“去刑部?”
“闲王殿下那边还有些事情要交代处理。”
此时,金戈的心头疑云重重,满脑子都是案子,弟弟的问题也只不过是关心母亲如何处置彪叔,对于其他的疑点,包括梨花镇遭遇伏击都不曾问起。
也难怪,弟弟金弋是行军打仗的将才,对于推力断案,始终是一窍不通。
说起来,如果自己不是自幼长在缥缈峰,查案子这种事也轮不到他来办,说不定,他早被父亲派到湘北去领兵了。
呆呆地看着这夫妻二人转身离开,只留下他一人立在寂静的东院,陷入了一阵茫然。
尽管这十年,他总是抱怨父母对弟弟太过偏爱,但金戈心知肚明,当他得知有人要暗害自己弟弟时,他紧张的心情可不比父母少。何况,自从他返回护国公府,父母和兄弟对他都十分坦诚,他能感受到来自这个家的温暖和关爱。
他未曾想过母亲处于保护护国公府的原因,在查出小虫子身份的同时,竟然背着自己劝小虫子离开邺京,让她离开他!
他无法忍受母亲这样的决定,虽然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显得过于紧张激动,但心中仍然排斥母亲的这种行为。
如今,他人回来了,总觉得心始终还在缥缈峰!茫然地不知自己究竟该何去何从,茫然地不知自己回来到底是对是错。如果,他不是护国公的长子,不是金戈,那该多好,可能他活得就更自在逍遥了。
清晨微风阵阵,天空有几片残云,金戈好一阵烦闷,就携着一壶清酒,跃上东厢房的屋顶,头枕着青瓦卧在上面喝酒。
他一边喝一边理清思绪,暗示自己最好把精力放在案子上,不要再去想虫芊眠,因为案子一旦查清楚,才能还给她一个公道。
不知不觉,手中提着的那壶好酒就喝了个精光,他也不知不觉地在屋顶沉沉睡去。关于在屋顶睡觉这一个嗜好,羊少龙和他倒是非常像。
接近晌午时,斜阳的余晖挥洒在他的脸上,金戈轻揉着自己的眼睛,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就跃下屋顶,准备洗漱完毕就去刑部和闲王梳理案情。
一壶酒对他而言并不碍事,金戈的脑子始终是清醒着,只是这一觉又让他梦见了虫芊眠。
这该死的丫头,到底死哪去了?
她应该知道,就算全天下人都针对她,他金戈也不会不理她,甚至为了她,他宁可与天下为敌。
掠进自己的房中,用清水洗了把脸,提着七殇剑正准备出门。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走出房间,只见数十名护卫来到东院厢房,拱手向他行礼。
“什么事?”金戈怔怔地看着他们问道。
当中一个护卫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