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楚和几位兄弟在缥缈峰上的谈话,此刻的金戈当然听不见。
当他苏醒过来的时候,花溶溶就已经守在他的身边了,她是在他们离开缥缈峰下山的必经之路相遇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担心金戈的安危,所以跑错了方向。
金戈的伤很重,但是四处刀伤并没有伤及肺脉,因此没有性命之忧,本可以将刀拔出,不知处于什么原因,苏醒过来的金戈始终坚持不让虫芊眠拔刀。
再加上几个人走的匆忙,身上并没有携带创伤药。
所以,虫芊眠只是简单替金戈处理了下伤口,几人又寻得一个镇子落脚,在药铺买了些草药先给金戈止了血。
这日夜间,花溶溶正在院子里的一口水井旁打水,薛染竟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你觉得这样站在一个姑娘身后合适吗?”
薛染冷眼瞧着花溶溶。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我听不懂薛公子的意思。”花溶溶背对着他,假装听不懂道。
薛染道,“虽然,我从始至终也不明白你为何要接近金戈。但现在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大护法不会轻易错过吧!”
“在这里,请叫我溶溶姑娘。”花溶溶猛地转身,一改往日柔情似水的一面,狠狠地白了薛染一眼,“若不是宗主和你父亲有交情,仅凭你在缥缈峰把我认出来这件事,我就一定不会让你活到现在。”
“当时,我说过,我有办法可以让金戈死无葬身之地。”薛染盯着花溶溶道。“可你并没有答应让我替你出谋划策。”
“我好像并没有兴趣。”花溶溶笑道。“让你替我出谋划策?薛公子,你还是好好看住你的师姐吧!不要在这里瞎操心。”
“现在看这样子,你是要准备动手了?”薛染问道。
“不。”花溶溶摇着头,“我并不准备亲自动手。”
薛染狐疑地看着花溶溶,道:“你如此大费周章的隐藏在金戈身边,如今他身受重伤,你竟然不打算亲自动手?”
花溶溶面露喜悦,“你不是自作聪明吗?可以猜猜,我为什么不准备亲自动手?”说着,他冲着薛染微微一笑。
“咳咳……”薛染轻咳几声,轻轻言道,“在缥缈峰控制的范围内,你绝对不会轻易动手,就连现在这个镇子可能都遍布了缥缈峰的眼线,一旦被他们发现有人行刺昔日的小老大,他们也绝对不会答应。”
“所以呢?”花溶溶点了点头,对这个病恹恹的公子哥倒是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你们会选在湘北动手,是不是?”薛染走到花溶溶身前,一脸狐疑地瞧出了端倪,“看溶溶姑娘如此的胸有成竹,应该是觉得十拿九稳。你的人,应该不在缥缈峰,而是在湘北……所以,到了湘北,你自然就不用亲自动手,因为自然会有人帮你除掉金戈,而你则会带着金戈的尸体回到缥缈峰继续潜伏下去。”
“太聪明的人,往往命都不长。”花溶溶的笑容僵住了,薛染的判断几乎完全正确,看样子先前是低估了他的能力了,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这个男人病体缠身,应该构不成威胁,此时,他完美的判断不由得让她很吃惊。
吃惊到,她甚至动了杀心。
“可惜,我本来命就不长,咳咳咳!”薛染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如果,我现在就把你杀了,扔进水井里,就说你是失足落水的也没人会怀疑吧!?”
“早死晚死都是死”薛染摇了摇头,又道,“只要我们到了湘北,除你之外,恐怕也是没人能活着吧!?”
“对,包括你的那个师姐,我看见她就烦。”
薛染向后退了两步,又道:“你就不怕我父亲找你报仇?”
“他只会把账算在缥缈峰姬老大身上。”花溶溶笑了笑道。
“咳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