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戈鄙夷着盯着虫芊眠,深沉的语气捎带着一丝冷意,“我不喜欢谎言,我想不会有人无缘无故自己跳进水池想要溺水吧!?”
“我只是要给她……”
“住口!”
金戈厉声喝断了虫芊眠的话,对于落水这种事,他内心深处有执念,自然不想听到虫芊眠任何解释。
反观花溶溶在金戈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真是惹人心疼。
虫芊眠在心里打了个寒颤,他轻蔑鄙视的眼神让她痛彻心扉。
他这是在怀疑她的话?他不相信自己,认定了她是在说谎?
反之,他相信了怀中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
他的不信任让虫芊眠有些心碎,甚至让她有些痛心。
愤怒,耻辱,委屈种种复杂的情绪在虫芊眠心底挂起一阵狂风暴雨,柔弱的心摇摇欲坠。
心神俱伤的她盯着金戈,想说又说不出口,终究还是忍住没有说。
她直直盯着金戈呵护备至地的花溶溶,她觉得心好痛,还有点恶心——
金戈怀里的花溶溶,满是泪痕的脸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露出一闪而过的得意神色,嘴角又扬起了邪魅一笑。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抱着她的金戈,又怎会见到她的异样?
突然间,虫芊眠感到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晕瘫了过去……
……
金戈盯着窗外渐渐消沉的残阳,远处听见鸽子的叫声。他站了很久很久,沉稳的眸光似乎穿过了云层,望着昏暗的天色。
所有的事汇聚在一起,让他有些心神不宁,他好像落入别人的彀中,但始终找不到问题的关键。
他甚至一直在试图将一团紊乱中的线索寻找一个头绪,一个答案出来。可就连缥缈峰也陷入了一个谜团当中。
究竟是谁走漏了风声呢?
这大概就是一切的源头吧!他可以不认金家父子,但不可能不去调查事情真相。
没过多久,他低头咒骂了一声,转过身坐在案桌前沏了杯茶,心不在焉的一口接着一口喝着。
突然,他像是想通了一件事,愤怒地将手中的杯子扔在了地上,“咣”的一声碎响,竟惹的外面的吴景辉冲了进来。
他是有事要对金戈说。
金戈似乎也有事想要问他。
“小老大,怎么回事?”吴景辉惊愕地问道。
“该死,真的该死!”金戈倏地转过头,遏制不住愤怒看着吴景辉道,“在他们返回缥缈峰前,你去帮我查一个人。”
他眉头紧皱,烦躁不安地敲击着桌案:“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说着,他低头在吴景辉耳边小声叮嘱了几句,吴景辉轻轻点头道:“各处的督办似乎一两日便会返回缥缈峰,老主人说过,到时候就会水落石出了。”
金戈又坐在桌案前,手指不停地敲击着案板,深深的陷入思索中——
他非常了解虫芊眠的性格,是万万不会将一个小姑娘推入水池中,哪怕是有可能成为自己情敌的人,因为她太善良了,善良到宁愿伤害自己,也要成全别人的女医者!——医者,父母心,在她身上显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花溶溶为何要说谎呢?
可能是小姑娘真的对自己动了情,怕失去这世间唯一对她好的人,所以万般无奈才会有如此心机!可如此深重的心机,倒是让金戈觉得花溶溶有些陌生了。
思前想后,他好像从来没有认真去了解过花溶溶,她对自己的家世,她的父母,她的故事,在金戈看来好像都是个谜,对于她,她父亲好像从来没有留下过什么遗言?唯一能够证实的就是她父亲是个铁匠,在那个镇子上认识他父女的人应该不会少。
在金戈的心中,那杆天平是只会倾向于虫芊眠,只不过当时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