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北大营,飞羽营。
回到自己军帐的金弋,此刻正焦急地等待紫竹林的消息。
如果,天亮前,紫竹林那边还没有任何动静,那么到午时,父亲就会亲自监斩行刺他的杀手。
到时候,就真的救不了自己的母亲了。
自己的母亲,还是要自己去救才行!
“来人,备马。”
金弋已经等不下去了,他要去紫竹林,救他的母亲、部下、以及兄弟们。
“世子。”
身边的阿泰劝道:“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遇到——”
“你也相信那个姓虫的话?”金弋皱着眉,不耐烦地道,“我就不相信那些杀手会对我下手,身为将军,什么危险没遇到过?我难道还怕他们暗杀?”
他心乱如麻,已经顾不了自己会不会遇到危险,就算是刀山火海,为了救回自己的母亲,他也要闯一闯。
但他还不至于失去理智,走出大帐后又去了趟湘北监牢,亲自来到女杀手的牢房,看着她睡得很沉,就又巡视了一遍,确认安全后只留了十名精锐护卫守在监牢外。
安排好一切后,他则亲率飞羽营众人赶赴紫竹林支援,临走时交代阿泰,一定要保护好她父亲的安全。
——紫竹林。
金戈与迦楼仍在对峙当中。
迦楼不动声色地望着金戈,眼底里闪过嘲讽的笑意,还有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之情。
“坊间可笑的传言,身为魔宗宗主也会信以为真?”金戈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迦楼,恶狠狠的目光冷冽至极,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威慑力。
“无论真假,总之,你的心是向着金家的。”迦楼冷笑道。
金戈道,“我的心是向着光明的。”
“你就不怕我杀了金夫人?”迦楼漫不经心地瞧着金戈,阴沉的目光,明显带有威胁的话语,虽然面具下只有一双炯炯的双目,但不难看出那双眼睛,没有任何感情。
这样一个人,会在乎别人?
“你想杀便杀,反正你的女人,人家也正磨刀霍霍一刀砍下头来准备示众,到时候谁都不是赢家。”金戈直直地盯着迦楼,目光山洞,眼底掠过一抹毫不掩饰的凶狠之色,隐隐透着一股杀机。
“小老大,金戈!”迦楼咬紧了牙,冷厉地看着金戈,“你好好猜猜,我处心积虑把飞羽营的将士引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不是为了救你的女人?”金戈面无表情,又道,“总之,你的女人没被救出来前,你是不敢动金夫人和护国公世子一根汗毛的,因为你怕输!”
“我会怕输?”
迦楼仰天长笑,“你说的没错,我是不会杀他的夫人,我还会好酒好肉的送她离开。但如果她该死,那就用不着我动手了。”
如果她该死?
那就用不着我动手了?
闻言,金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两颗眼珠都快要掉出来,就那么直愣愣地杵在原地,仿佛傻了一般,半晌,他眨了眨眼睛,但始终没想明白迦楼话中的深意。
“想不明白?”
迦楼摊了摊手,得意傲慢地道,“那就不用想了。从你接受金弋委托踏进这片林子开始,你们的护国公大人就已经输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他之所以张贴榜文告示,就是想让我有所行动。”
他又继续说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以,我决定陪他继续玩下去——即使你们同意交换,我也决定不放金夫人。”
听到迦楼的决定,众人大吃一惊。
“那我就先杀了你,给金夫人陪葬。”金灿听了勃然大怒,手持寒刀与飞羽营的众人向他冲杀过去。
“一群跳梁小丑,难道还不知死活?”迦楼冷讽着,根本就没把这些飞羽营的人放在眼中。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