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座阁楼是人家办公的地方,想来必是谈论日常政务,金戈立即决定带着虫芊眠离开,打算顺着原来的路回到自己住的厢房。
毕竟,他二人现在是被怀疑的“杀手”,待在此地更有偷听情报之嫌。
也罢!
还是少惹些麻烦的好,白天的事已经让他二人身陷囹圄,还被怀疑成了敌国的“谍者”。
何况,偷听别人谈话始终不是君子所为。
就在二人转身要走时,忽听阁楼里传出金灿的声音“冯大人,虫氏兄妹虽然有嫌疑,可毕竟没有实证,无法确定他是否是刺客匪首,所以我想明日亲自将他们礼送出境,这样也省得我们麻烦。”
瞬间,金戈停下了脚步,虫芊眠纤细柔软的玉手也牵住了他,摇摇头示意金戈不要走,既然他们谈论起自己和金戈,那她倒是很好奇的想要听听了,看看他们究竟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毕竟,她可不是什么君子,她是女人!
二人轻手轻脚走到窗棂前,考砸墙壁仔细听着里面的谈话。
“没有实证,但是有嫌疑,咱们就不能大意,你若是仅凭没有证据就礼送出境,是不是有些太过草率了?”
听到金灿的决定,冯邦觉得不可思议,心中略有不甘,捋了捋胡须,又道“他们是救了令堂,那又能证明什么?能证明他们不是杀手?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这些凶徒闹事,为何偏偏选在令堂的面馆,为何偏偏让他们给碰上了呢?”
“我已经查过了,他们是借宿的路人,找个面馆充饥才遇到了仙鹤堂的这帮恶贼。如果,他是杀国派来的杀手,没必要和仙鹤堂作对,更没必要为了救下一个素未蒙面的老人,而去得罪替杀国搜集情报的秦艾虎。”
“也许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所以才会这样做。所谓钓鱼者,也要有鱼饵才行。”
“未必。”
“那你倒是说说,如果他二人没问题,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湘北,还刚好就出现在了清河郡?”
“清河郡地处西北与西凉国为邻,两国百姓多有贸易往来,民间更有通婚的习俗。”
“你是说他们是西凉人?”
冯邦有些诧异,谨慎的又道,“你有没有实证,如何证明?”
“那我们也没有实证能证明他们就是杀手啊!”
“就算这样,那我问你,他们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不肯将他的师承门派相告呢?你也说了,他今天还问过你有关湘北大军北伐的情况,这难道不是刺探军情?”冯邦沉吟片刻,仔细地分析道。
“他问的那些问题,起初我也有过怀疑。但回来的时候我仔细想了想,他问问题的样子,感觉好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冯大人,你想想一个杀手刺探军情怎么可能如此大胆,竟会直接来问我?”
“他可是大宗师,就算被你识破也能全身而退,与其畏首畏尾那倒不如直截了当。”
金灿一时语塞,混乱的思绪无法做出解释,不知为什么,在他的内心深处,总觉得这虫氏兄妹不像是坏人。
所以,他才会深夜来到清河郡府衙的阁楼面见冯邦,向他阐述心中的疑惑,冯邦听了立即重视起来,言语中所提的紧要关节正是他困惑的原因。
听到这里,金戈实在忍无可忍,立即走到门口前,抬手敲了敲。
“谁?”
“是我!”
铮——
阁楼里立即传出剑锋出鞘的声音,随后门就被虫芊眠给推开了。
金灿与冯邦惊诧地看着门外站着的虫氏兄妹。冯邦手中抽出寒剑,剑锋指向金戈,金灿手中也有剑,只是剑锋稍有些向下,并没有进攻的架势,对他们似乎没有敌意,倒是像做好格挡防御的姿态以求自保。
“金参将,我兄长好歹救了令堂,你却恩将仇报,把我们软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