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寸步不离。
金戈在屋子里坐了半天,看着虫芊眠异样的眼神,突然明白过来到底是哪不对劲了。
金灿只安排了一间厢房,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虽然,他二人对外称作兄妹,可金戈心里比谁都清楚,那只不过是个幌子,他们实际是师兄妹,孤男寡女怎可共处一室?就算是亲兄妹,如今都以成年,住在一间厢房也有些不妥。
眼见着气氛不对,二人都坐不住了,虫芊眠更是闹着想要出去转转。
哪知道二人刚迈出房门,就被警惕的护卫给拦了下来,且非常委婉地劝说他们回到房间里去。
两名护卫像是看见了怪人一般盯着金戈和虫芊眠,让金戈觉得浑身不舒服,他们只好打消出去的念头,烦躁地回到屋子里,小虫子气得坐在桌子前发牢骚,金戈则安逸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须臾,他不由得张嘴苦笑——看样子,他二人应该是被软禁起来了,门口的护卫虽然话语温和,但始终以很不友善的眼光盯着他们,像是防着盗贼,似乎已经认定他们是打探情报的细作一般。
想想他们作为借宿的路人,腰间挎刀仗剑江湖,在面馆中不费吹灰之力制服那些闹事的凶徒,由不得人家怀疑他们真实的身份!
再说,刚刚他还问人家关于湘北大军北伐的情况,如此大有刺探军情的嫌疑,被人家怀疑是坏人也就不算冤枉了。
还好现在只是软禁,并没有声张,说明他们没有证据,所以才会只是将兵刃收走,派了两个护卫看守,否则早就关进大牢大刑伺候了吧!相比而言,这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宽容了!
想到这些问题,金戈也就释怀了,只等他们查明真相,还他和虫芊眠一个清白即可,他们光明磊落,又没做什么违法的事情,自然是心中坦坦荡荡,更不惧怕任何人的怀疑。
不过,就算是怀疑他们是坏人,生怕他们逃走,好像也用不着派护卫看守门口监视吧?难道,这两个人真能拦得住他?
金戈想的这些事,虫芊眠哪里会懂?她还以为是在保护他们二人安全,认为金灿的安排简直多此一举。
傍晚,清河郡太守府衙的大牢,金灿连夜审问了闹事的凶徒匪首——那位秃顶大汉。
“你是说,你们是仙鹤堂的人?”金灿惊问道。
“是,我们是仙鹤堂分堂的兄弟。”
“堂主是谁?”
“秦艾虎。”
秦艾虎!
他是秦贞虎与秦冢虎的弟弟。
三兄弟皆是杀国淮阴人,实力稍逊于大宗师,却也是不可小觑地顶尖高手,因三个人名字当中又都有个“虎”字,故江湖人才称他们为“淮阴三虎”。
这些年,秦艾虎长着他两位哥哥的威名,在骁国湘北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强取豪夺的事可是一件没少做,早已是臭名昭著了。
“那他现在藏身何处?”金灿一怔,没想到真的会是秦艾虎,于是迫切地追问道。
“不知去向。”
“那他是如何向你们发号施令,又是如何联络你们的呢?”
“每月的十五日,他会用飞鸽传递任务给我们。”
秃顶大汉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全身瑟瑟发抖,想了又想,道,“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
金灿命人记录在案,随口又向他询问起面馆当时的情况,秃顶大汉都如实招供,大致与老妇所言相似,在谈及那位虫姓少年的时候,他就有略显慌张,激动地战战兢兢,道“如果知道他是大宗师,借我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啊!”
“哼!”
金灿心想,也是活该这些人倒霉,遇上了一个资质不凡又武功奇高的人,这也许就叫做自作自受吧!一群十恶不赦的凶徒,做梦都想不到,会让两个借宿的路人坏了好事,更没想到当中会有一个大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