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摩天用刀拨开来箭“你要是在五圣岭上就如这般光明正大地交手,我们何必一路追斗到这里?”
“看来你是名门正派正人君子喽?”娄人莽道,“在丰野的时候你暗算了我的马,又算得上怎样的光明正大?”
说话间,箭矢越来越密集,几个蒙古骑兵冲过来,挺枪而刺。娄人莽侧身拽住枪柄,将一个蒙古兵拽下马来。他刚欲跃上马背,却被一个袭来的枪险些刺中肩膀,躲闪中又滑下了马背。如果在平时,对付这些蒙古蛮兵只是三下五除二的事情,但是经过几番拼力的交手,两个人都已是有伤在身,内力大减,因此这些蛮横刚勇的蒙古兵冲过来,竟将他们两个人弄得左支右绌,十分狼狈。闪躲中,两人总算抢到了马匹,他们挥舞着枪,抵挡着乱箭,杀了几名蒙古兵,向树丛后面退去,但是一支箭射中了娄人莽的马,马一头栽倒,娄人莽再次摔下了马背。
越来越多的骑兵追过来,娄人莽矮身到树丛之后。顾念着娄人莽怀里的东西,聂摩天只好打马返回,协助娄人莽击退骑兵。娄人莽再夺了一匹马,两人向山丘后奔去。
过了小山丘,是一片草木稀疏的平地,聂摩天向后看了一眼,几个蒙古骑兵追得很紧,后面远远地传来听不清的呼叫声。娄人莽也向后瞅了几眼,气喘吁吁地说“有人骑马上了山丘,我们应该找个林子多的地方,在平原上我们会被看得清清楚楚。”
聂摩天道“那些蒙古兵不会追多久,只是死了几个兵罢了,又不是死了主帅。我想他们不会死追到底。”
娄人莽觉得言之有理,点了点头“这前面根本没林子,这片平原这么开阔,他们真要是追着不放,我们也只有跑下去了。”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那几个蒙古兵仍然死追着不放,远远的,传来了号角声。这号角声好像在传递,不一会儿,便从西边传到了东边。他们座下的蒙古马虽然雄健有力,但是他们本来就不善骑术,只知猛踢狠踹,渐渐地,竟然被后面的马赶了上来。后面的骑兵知道敌不过他们,所以也不近身而战,而是不断放箭过来。蒙古兵弓箭娴熟,两人的马再次被射中,嘶鸣几声瘫倒在地。他们只好下马应战,几个兵士将他们团团围住,也不近前,只是不断用枪戳刺,还不断地放箭。聂摩天弃了长枪,拔出腰间短剑,挥剑砍断两个枪尖。
更有几个骑兵追了上来,加入了战阵。飞来的箭矢更多了。新来的兵士似乎功夫很好,和聂摩天枪来剑往并不落下风。所谓“好虎难架一群狼”,忽然间,一支箭擦过聂摩天的右臂,竟削去一块肉,聂摩天心下着急,对娄人莽道“我聂摩天一世英名,难道要毁在一群蛮兵手里?”
娄人莽道“听说五代时期的临渊道人,有一个内力回活之养气功法,辗转传到了你们青城派手里吧。”
娄人莽的提醒,好像使聂摩天猛然开窍。他望了娄人莽一眼,道“你的意思是……”
“不知道你有没有得到前掌门青城神狴的真传,这样我们可以恢复得快些,至少先对付了这些蒙古兵再说。”
“神狴师尊死得早,我也只是习其一二而已。”聂摩天闪躲格打之间,已觉脚步虚浮,而娄人莽也是涔涔汗下。
“眼前形势危急,可以试一试!”
“好,”聂摩天道,“深吸一口气。”
娄人莽依言而做。
“将气揉抱于丹田,然后在胸腹之间游走。”聂摩天伸出左臂。
娄人莽会意,挨近聂摩天,将枪换到左手,伸出右臂与聂摩天的左臂互挽,右手与聂摩天的右手相握。他们本来是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现在危急关头,不得不相互依赖。
聂摩天口念秘诀,指导娄人莽在体内运气。这养气功法实际上是一种聚集两人之内力来化解淤塞失活之处的方法,人体之气本有正邪之分,通过导气归元,使两人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