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了轿铃声。两队兵士在前面开路,几乘车马在后边,不疾不徐的行驶着。前车的两匹马上,坐着两个身材魁伟的男子。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目光悍利;另一个长发结节,目光沉定。胡须男子对并辔而行的男子说“霍兄这次让那些宋人见识了厉害,打得那些高手都不敢上前。霍兄不愧是头旗武士!”
那人“哈哈”一笑,回道“还是多蒙诸位援手。”
胡须男子说”我看宋人中也没有什么好汉, 竟是草包之徒,我兄弟四人就能横扫这京城,哈哈……”。正说着,忽然空中飘飘洒洒地飞来许多纸钱,一张纸钱不偏不倚的贴在了他的脸上。他揭掉纸钱“晦气,晦气!”他“呸”了一声,喝问道,“谁在撒纸钱?”
只听一个少女的声音“咯咯”笑道“送你们去黄泉路呀。”
长发结节的男子大怒“谁这么大胆放肆,滚出来!”
空中的纸钱更多了,仿佛漫天飘雪般,少女的笑声在树梢间回荡“你们既然打赢了,就来领赏吧。”
胡须男子喊了一声,前面的兵士停了脚步,纷纷拔出刀来。后面有两骑马跑了上来,两个身着武将装束的人讯问何事。胡须男子马鞭一指,其中一个光头的男子从怀里掏出物件来,向马鞭所指之处看去。只见一个人影在前面的树林中一闪而过。那人甩手,手中的物件“嗖”的破空而去,只听“喀嚓”一声,一个树枝被击断掉下。人影继续在树枝上跳跃,他也连续甩手,只击得衰叶窸窣。忽然,他所掷之物从树丛间飞了回来,措不及防地正中胸口,他“啊呀”一声,从马上坠下。
那个长发结节的男子大声说“只会偷袭,似市井氓贼所为,有本事的出来较量一下!”
旁边的胡须男子沉声说“此人一出手就将赤蚣打下马背,手劲奇大,可见是个高手。”
被打下马的那个被称作赤蚣的男子捂着胸踉跄的爬起来,冲着前面喊道“什么人,现身出来!我们好好过过招!”
仿佛一阵狂风吹来,地上的落叶以及纸钱忽地被卷扬而起,向他们乱舞扑来,随之扬起的还有沙土,兵士们纷纷以臂挡脸。待乱叶掠开,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人负手站在道路的中间,面容冷峻,眉头微皱。他身后一丈外分立着一名少男少女。
握刀的兵士呼啦地将黑袍人围了半圈。赤蚣怒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劫金使的道路?”
后面的少女笑说“我们可不是来打劫的,你们也没有什么值钱的让我们劫。我们只是来会会你们这金国的四大武士!”
另一名身着武将装束的男子狂笑一声“宋臣卑民也配?”
那黑袍男子向他一望,目光似剑,仿佛直戳而来。兵士们纷纷呵斥。那男子身形不动,只是左右挥袖,兵士的刀转眼之间被击落一地。
刚才狂笑的那名男子从马上飞跃而下,向黑袍人扑来,脚未落地掌已击出,口中呼喝,掌风凌厉。黑袍人侧身避开,击其肩头,沉声说道“来者报名!”
男子挥臂相格,翻掌袭胸,变招很快,应道“我是金国护旗武士阿不罕,请见教!”
黑袍人“嗯”了一声,闪身分拳错开来掌。那阿不罕忽地蹬足跃起,拧身扫腿,扫向黑袍人的门面,同时问道“你是何人?”
黑袍人也相应地跃起后退,袍袖轻拂,似是不慌不忙般将阿不罕的力道卸去。阿不罕继续出掌扫腿,招招凶猛蛮横,但黑袍人轻松闪避之间,几下回击,竟将阿不罕打得踉踉跄跄。阿不罕怒道“你到底何人,连名字都不敢报吗?!”
“我是大宋草民一个,名字无足挂齿,哪配金国武士听闻,大宋如我者千千万万。”黑袍人道。
阿不罕更怒,大喝一声,向黑袍人抓去。
马上的胡须男子对那个姓霍的男子说“阿不罕不是他的对手。此人并未出全力,而且似有戏弄之意。”正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