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谢忱和燕绾还站在岸边,小姑娘脸色有些发白的盯着流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还没有用过午膳,马上到了樊家庄后,就能让人给你准备一桌饭菜了,怎么还不过来?”
如果想要吃饭,必须得先从那座桥上过去的话,燕绾觉得饿一顿,也挺不错的。
谢忱一只手被燕绾抱在怀中,他用空余的那只手遮住了燕绾的眼睛,说“不如你就这样抱着我的胳膊,我帮你挡住眼睛,牵着你过去,你看怎么样?”
想法是很好的想法。
燕绾松开手中的胳膊,拉下了挡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声音颤抖着说“我觉得好像不太行呢!”
她还没有上桥,这会儿就已经在抖腿。
等会儿真的上了桥,一时害怕上头的话,岂不是会直接腿软的连路都走不了。
那可就真的是不太行了呀!
樊嗣猊面上露出疑惑之色来,他朝岸边的人招了招手,大声安慰他们“你们别看这边的溪水好像流的很急似的,实际上这条小溪浅的很,它这边的水只到人的腰上,真的不是很深,你们没必要那么害怕的。”
就连家中清澈见底的小水池,燕绾都不大敢从旁边经过。
更何况是眼前瞧上去就声势不小的小溪呢!
虽然那边的樊嗣猊说这条溪很浅,但是燕绾她一个字也不相信的。
而且有句话叫做善泳者溺。
燕绾根本就不会水,她就更不想拿自己的小命去冒危险了。
她攀在谢忱的肩膀上,冲桥上的两人摇了摇头。
“大和尚,要不我和谢忱先回碎叶城去,你与这位樊先生许久未见,应当是要秉烛夜谈,一时半会儿也顾及不到我的,那等你们熟络之后,我再来可好?”
给她日的时间,从碎叶城请来一些造桥的工匠,在小溪上建起一座木桥,暂且凑活用一下也行。
只要别让她现在就过去,她总能想到其他办法的。
说话间,燕绾不由得顺着小溪的流向看去,试图看见小溪的尽头,只是这条溪有些长,至少在她眼下的位置是看不出尽头在何处的。
不一会儿,普度大师从桥上走了回来。
他拍了拍谢忱的肩膀,指着燕绾头发上的丝带说“你给她将丝带解下来,蒙着她的眼睛把她给背过去吧,这都已经是半下午的,再往碎叶城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在天黑前感到城门口呢!”
眼前的世界一片漆黑,耳畔的声音就变得更加清晰。
她听见溪水的声音,也听见了谢忱的呼吸声。
一切好像都很远,又好像都很近。
“普度大师?”在门口晒太阳的妇人瞧见了远远走来的一行人,呆愣了片刻,连忙拿起椅子旁边的木棍,杵着木棍迎了上来“已经是许多年没见过大师了,今日一见竟是觉得大师多年如一日,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从前那般……”
她的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了,没有杵木棍的那只手,隔空虚虚的抚摸着谢忱背上的小姑娘,就连面色也都滞凝起来。
“这个小姑娘是怎么了?”木棍捣在青石板上的声音格外响亮,妇人往谢忱身边走了两步,很快却又退到了一旁,她很是担忧的问“莫不是也伤到了腿?”
“小姑娘家家的怎么就伤到了腿呢?你们快将她背进来,我家中有许多治腿的药材,也不知道这时候能不能派上用场,大师你可要给这个小姑娘仔细看看,得让她的腿快些好起来才行,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能伤到腿呢?”
温柔的女声忽然在耳畔响起,让原本昏昏欲睡的燕绾一个激灵,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感觉到背上的小姑娘忽然颤动了一下,谢忱低声唤着她的名字。
从那位妇人的话,还有谢忱的解释之中,燕绾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只是她的腿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