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作为‘燕重锦’的那个人早就已经下葬。
燕绾连‘他’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她后来收拾了很多东西,送到燕重锦的坟前,一样一样的烧给了‘他’。
程焕以为那封装在匣子里的信,结局也是如此。
却没想到燕绾还留着它。
门外的少女又敲响了房门,轻柔的语调在不断追问着。
“为什么不说话了呢?是因为谎言败露,所以无言以对了么?”
像是呢喃,又像是诘问。
她轻声细语的说“怎么办呀!”
“爹爹,你怎么舍得眼睁睁的看着我活得像个笑话一样?”
门内门外皆是寂静一片。
燕老爷这次端起茶杯的时候,手忍不住在发抖。
杯盖跌落在桌面,茶杯却落在了地上。
瓷片碎裂的声音打破了无边的寂静。
程焕抬起头,说“我去和绾绾解释。”
“提前说出口的叫解释,现在说的就只能叫做狡辩了啊!”燕老爷没能喝到那杯茶,他绕过书桌,去打开了书房的门。
然而门口已经没有了那个他们要见的人。
“再来一坛酒吧!我不要桂花酿,给我……烧刀子就好!”
燕绾关上了厢房里的那扇窗,回头看着桌上的酒,开口叫住了准备出门的店小二。
店小二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又问了一句“姑娘,您是要……烧刀子?”
这可就奇了怪了呀!
燕家的姑娘从前也是来过醉扶归的。
但她每次来都只是吃饭吃菜,从来没要过酒,顶多是要两壶上好的茶水而已。
谁知道燕姑娘今天一来就要让他上酒,他特地从库房里挑了一份不易醉人的桂花酿,没想到她居然是想要烧刀子!
厢房中的光线昏暗,他隐约间仿佛看到燕家姑娘的眼中有光。
燕绾反问他“醉扶归这么大的酒楼,连烧刀子都没有吗?是因为这个酒太廉价了么?”
“那你就去库房看看,有什么烈酒就都拿过来,不拘价格高低,我总不至于付不起这两个酒钱的。”
明明还没有喝酒呢!
她就已经表现的和平常大不一样了。
店小二应着是,转身离开的时候,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烈酒还没有送上来,燕绾拎起了桌上的桂花酿,没有拿酒杯,给自己结结实实的倒了一大碗,咕咚一口就全都喝了下去。
仲宁听到店小二来报时,正在对账。
本就是紧皱着的眉头,听完他的话后,就皱得更厉害了。
“你是该先来跟我说一声的。”他放下了账本,叫店小二在前面带路,“绾绾这次是在哪个包厢,周围包厢里可有人?那个烈酒不用给她上,你等会儿去厨房,让人做碗醒酒汤,味道要好一点的,知道吗?”
仲宁在包厢门口碰到了谢忱。
他停下对店小二的叮嘱,转而看向了谢忱。
“你……和绾绾有约?”
谢忱抬手正准备推开房门,听到旁边的声音,才转过头去,“碎叶城那边的事情忙完了?我都还不知道你回来了?”
寒暄的话也就说了这两句,他就冲仲宁摆了摆手。
“绾绾在等着我,我就不和你多说了,等下次再聊。”
“等等,”仲宁看到了谢忱衣袖上的墨迹,知道他此次出门定是急急忙忙的,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他想着屋里的少女,忍不住开口问道“我不在锦官城的这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怎么绾绾都喝起闷酒来了?”
“喝酒?”
谢忱本来还算平静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
也顾不上和仲宁解释,他推开房门就进去了。
少女已经喝完了那壶桂花酿,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