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焦躁地走来走去,片刻后,突然对手下说道:“立刻传密信回去,让我大哥那边随时准备好。既然那什么劳什子的楚王妃这么嚣张,我倒要看看,没了楚王,他们还能怎么嚣张。”
手下连忙应声,跑下去准备。
而文竹从使馆离开后,便让人盯着蔺寒庆的动静,此刻得知他要针对顾晏,不禁皱起了眉头,“那西凉二皇子可有说具体怎么做?”
探子却摇头。
文竹想了想,心中颇是不安。
尽管他把顾晏从那场“事故”中摘了出来,但显然没能糊弄住蔺寒庆。
他想了想,又绕到桌案后,提笔写了封信,交给了手下,“陆爷离开金陵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次除了照旧禀报,顺便问问他何时回来。”
“是。”
……
是夜,明月高悬。
林逸清披着月色走进门,把手中的册子随手丢到江寒舟的腿上,靠在桌旁吊儿郎当道:“你看看,刚打探到的消息。”
江寒舟在折子上批了下字,才拿起那本册子,一目十行地看了过去。
片刻后,他问道:“江南大营那边有什么动静?”
林逸清说道:“白天的时候,我去找陈锋借兵,但也如你所想的那样,给了别人发难的机会。你也知道,江南大营稍微有点权势的人,基本都是现太子的亲信,陈锋已经被孤立了很久了,这次一回去就被关了起来。现在,情况估计不是很好。”
“你让他先忍一忍,很快好日子就到了。”江寒舟道。
林逸清:“都已经忍了这么久,也不在乎这一时。倒是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江寒舟点头,“也得亏杜老爷的那块令牌,让咱们能把东西放进去。等我找个黄道吉日,亲自去江南大营走一趟。我就不信,还清理不掉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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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逸清却没有他想得那么乐观,“如你所愿,把这些人拉下来之后呢?如今现太子朝中耳目众多,走了这一批,还会有另一批。而你暴露了自己,处境也更加危险。”
江寒舟却冷笑道:“不会有下一批。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既然选择亲自出手,何时有让他们卷土重来的机会?”
顿了顿,他又说道:“我记得,那个王智,当年走的是白丞相的路子?”
“对。”林逸清点头,讶然道,“你该不会……”
江寒舟打断他的话,“我就是要这么做。丞相是太子的人,你说,若是陛下知道,太子通过手下人与西凉国交易兵器粮草,手下人又捐官鬻爵奢靡成风,他会怎么做?”
林逸清想了一下,身子抖了几抖。
以金陵知府为线头,扯出白丞相、太子这根乱成一团的线,再辅以“铁面无私大理寺卿”非比寻常的审讯手段,这一次,太子一脉就算不残也要断几根筋。
这样的人,既有脑子,又手握权势,怪不得那些人几次三番地要杀他!
气氛凝滞时,白青突然推门走进来,把一碗药放在江寒舟面前的桌子上,“主子,该喝药了。”
江寒舟皱着眉,看了眼黑不溜秋散发着浓浓苦涩气味的药汁,一动不动,“放着吧。”
白青也一动不动,重复道:“主子,该喝药了。”
林逸清本以为江寒舟会骂他几句,谁想到,对方只是面无表情地瞪了下白青,便端起药碗,咕噜咕噜地喝了下去。
“喝完了。”江寒舟放下碗,神色有些无奈。
白青拿过碗,仔细检查了下,这才走了出去。
林逸清颇是诧异,“很少见到你会对谁这么好脾气。难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俩还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他与江寒舟认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