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秦灵身周蔓延出去，迅捷如凶兽，秦灵的身影也随着触手的爆发消失。

沼泽化成的灰色怪物连思考的时间没有，瞬间被触手缠上撕碎，暗红色的血液如腐败的血浆洒了一地，怪物被撕碎的身体蒸发消失，连它那个并不是很聪明的灵魂也被毁灭了，除了地上的血迹没有什么能证明它曾经存在过。

陆九玄做出评估，指尖揉了揉太阳穴，小丫头的实力更强了一些，更有了凶残的资本，有点难搞。

秦灵出现在不远处，他眼尖的看到小姑娘手上沾上了一些暗红色的血。

平时她是不会让这些东西沾到自己手上的，最多衣服上可能不小心蹭上一点，那也大多是因为秦允给她准备的衣服实在是太麻烦了一些。

秦灵没有动作，她垂眸看着地上的血迹发呆，陆九玄走了过去，牵起她的手腕，拿了湿巾出来细细的将她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秦灵抬起头去看他，脸上是惯常的冷漠，虽然动手的时候很凶残，但是却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有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丝的难过。

看吧，她是真的很糟糕，糟糕极了。

陆九玄帮她擦掉手上的血迹：“你看，没有了不是吗。”

小女孩的手柔软白皙，指甲泛着粉色，看起来漂亮极了。

“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前段时间也找到了一个妹妹，嗯，前世或者前前世的那种，是个死宅，每天沉迷网络无法自拔，连正事都不干了，你想认识她吗？”

陆九玄一边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秦灵眨了眨眼，身上暴虐的气息慢慢收敛了起来，她一直认为陆九玄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一双眼睛弯弯的，看起来温柔极了。

“你没有错。”陆九玄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秦灵移开了视线。

陆九玄牵着她往回走，离开了这个地方。转身的时候他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虚虚握了一下，洒落了片片血迹的地面像是被铲了一层，一切了无痕。

“灵灵刚才不是跟我说了吗，不要不开心。”

秦灵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陆九玄握着她的手紧了些，没有再说话。

小丫头只是外表看起来柔弱，其实心灵是很强大的，不会被小小的脆弱击败。不然也不会被抓进研究所里那么多年也没有崩溃，还凭借着自己的力量彻底毁了那里。

要不是她体内力量失控破坏了研究基地，秦家的人也找不到她。

她被抓走的时候只有十岁，那时候才是真的脆弱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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