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看到一道淡淡的黑色身影,忽明忽暗地落到一楼,然后又缓缓向桥边移动。
元戊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忙用手揉了揉再看,却见那黑影依然在向前移动,方向正是叶楼。
若不是有心去看,当真还难以发现。
他突然想到刚才吓得他魂不附体的女强人,一下子惊悟,如果传说中的奇门遁衣已现江湖,那就好解释了。
那着奇门遁衣的女人,应该武功不高,或者根本不会武功,否则,怎么可能走那么慢?否则,怎么就不一举杀了他?
如果真是这样,那秋月定然是被那女人掳在身边,准备逃走了。
想至此,元戊急欲去追,可栖凤正在上三楼的梯步上,他如何下得去?
“秋月,秋月!”栖凤看见梯步上的小黄旗,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这不是她叫秋月去取的醉令旗吗,怎么掉地上了?
栖凤拾起醉令旗,焦急的一边呼唤一边往三楼冲去。
“秋月,秋月!”栖凤看楼道无人,立即又冲进水央殿寻找。
元戊这才有机会闪身到二楼,然后再跳下一楼,可那黑影早就没影了。
他只好往叶楼方向一路寻去,在偏僻的小径上,很快发现了一只短腰靴,不由眼睛一亮,这靴用熟皮和动物的筋条缝制,形状十分规整。
特别是靴面穿有五股红毛线,其中三股捆扎着天蓝色的八音鸟羽毛,可谓美妙绝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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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的靴!
元戊急忙拾起这只短腰靴,上面的八音鸟羽毛极为鲜艳漂亮,他在击晕秋月的时候,眼光一下子就被这双靴吸引住了。当然,他不知道的是,鸟羽正是爱美的段栖凤亲手为秋月扎上去的。
元戊心道,定是秋月苏醒了过来,然而又无力抗拒,只好趁那黑影人不备,丢下信物。
他将靴藏于怀中,顺着小径又发现了一串手镯,然后,一只戒指,一条手帕,一只香囊,到崖边时,又是另一只脚的短腰靴。
懊恼的是,那黑影,再也没能看见一星半点,很明显,那女人已带着秋月遁下山去了。
“三夜,秋月失踪了!”三楼的段栖凤手持醉令旗,急怒攻心,狂呼着直接从三楼跃了下来。
三夜大惊,急忙纵身而起,正要将栖凤从空中接住,忽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忙前伸双手,托在栖凤脚下,一个旋身,卸掉大部分重力。
栖凤恼怒的瞪了三夜一眼,不等落地,便轻盈的一跳,稳稳的站在阵中。
“你们,全给我闪开!”栖凤的眼光向四周缓缓扫过,威严的喝道,“撤阵!”
撤阵?众人惊疑不定,虽说四大狐门弟子已重伤,但毕竟实力在那儿,如果撤阵……
稍一犹豫,栖凤的眼光盯向了千山柚,寒冷而深邃,竟让他不寒而栗。
“是,宫主!”千山柚一挥手,除了三夜而外,其余二十二人收阵散开,但依然将他们围在中间,警惕的盯着正相互搀扶着的狐门女子。
“你们,要杀的目标是我?”栖凤手持醉令旗指着云狐,厉声质问,“对不对?”
“是又怎样?”云狐见对方撤了诸天阵,这不是嫌死得不够早吗,讥道,“你既然知道答案,还敢站在我面前?”
“啪!”栖凤手中的醉令旗忽然扬起,金黄色的旗布闪电般拍在云狐脸上,怒急攻心,“你们,为何要对秋月动手?”
云狐急忙扶住差点掉落的白狐面具,惊疑的盯着栖凤,她,她怎么敢打我?哦不,她,她怎么打着我的?
众人也是吃惊,怎么也看不出宫主有武功啊。难道,这只是个意外?
三夜不动声色,他已经见识过栖凤总让人时不时吃点惊的手段,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