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抚了抚衣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皱,尽显高人风范:“师公前阵子与魔族斗了一场,诛灭了来敌,倒也受了点小伤。不过如今已然康复,正在药王山传道行医。”
居鲁士出声道:“久闻药王只收女弟子。不知道阁下有何特别之处,能让药王破例?”居鲁士本性鲁莽,这话能说得这么婉转,已是殊为不易。
连淙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在下只是师公的再传弟子。我的师尊是师公座下六弟子,针神钟无艳。”
药王座下弟子各有侧重,谁也没有能学全了他的本事。钟无艳学的是针灸推拿之术,在西域也颇有美名。
苏诺嘶声一笑,阴森森道:“钟无艳本是南岭稻女,学得三分本事,倒也敢自称针神?她的弟子,对调理国王陛下金躯,又能有什么作用?”
连淙用眼角扫了他一眼,又挥了挥手,仿佛要扫去自己脸上掉下来的不屑:“总比降头小道有用一些。”
苏诺顿时大怒,喝道:“无知小儿坐井观天!你见过多大的世面,敢嘲笑我的神术!”朝居鲁士一拱手,又朝老国王求道:“这竖子太过无礼!还请国王殿下与大王子同意我与他决斗!”
居鲁士皱了皱眉头,转头去看老国王。老国王呵呵一笑,朝连淙道:“车先生意下如何?”
连淙神色不豫,朝苏诺道:“外魔小道,在下不愿出手。如果你能打赢我的侍女,我就当你有挑战我的资格!”
苏诺在婆罗,也是横行一方的人物。即便去了中原,也勉强算得上一位高人。夏人大多面目倨傲,却极少这样给人难堪,竟然派出侍妾应对自己。他不怒反笑:“都说夏人知道怜香惜玉,我看不然。你若是不敌,乖乖将这侍女与了我,倒也省得麻烦。”
连淙淡淡一笑:“你若是打得过她,我给你做奴仆。你若是打不过她,学三声猫叫就好。”
苏诺脸上怒气堆垒,心中却是一惊:“这小子能开出如此条件,莫非这小女子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三角眼盯着韩嫣,略一犹豫,终是压不住心中怒火,冷笑道:“要你有什么用?既然你这么坚持,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一边说话,一边已经暗暗戳破食指,准备血祭。
居鲁士曾见苏诺用咒术杀人于无形,对他极有信心。闻言哈哈一笑,道:“如此还请两位前方演武场一展身手!”
韩嫣冷冷一笑:“不用麻烦了。”但见她一探手,取出一杆方天画戟。然后身上金光一闪,白衣尽去,显出一身金盔金甲来。苏诺见状大骇:“你是神族?”不待韩嫣回答,已经纵声而起,挥手打出一片血雾,暴退了三四丈。
那血雾是他的保命手段,名唤尸魔血遁术。降头一术,源自七百年前一位魔族高手化生道士。那妖道博采各族血脉,以魔族之血炼而化之。以之施法,威力极大。这法门恶毒邪异,在中土被归为禁术,早已湮灭。却在婆罗洲留下了一些传承。苏诺不曾学得化生血术,只是得了一些修炼的法门
韩嫣更不答话,挥戟一扫,那血舞瞬间便已消散。苏诺急叫道:“且慢!这是误会!”
韩嫣根本不去理睬。“误会”二字尚未落地,她已暴跃而起,一戟朝苏诺刺去。苏诺见她的画戟金光闪耀,知道是克制自己术法的法宝,急忙就地一滚,狼狈躲开。
韩嫣英眉一展,画戟上激射出灿烂金光。苏诺躲之不及,右腿顿时被射穿,出现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窟窿。他修得异术,那窟窿只是慢慢渗血出来,却没有失血而死之虞。这几下兔起鹘落,直到此时,居鲁士才喊出声来:“且慢!”
韩嫣急步迫近,将画戟搁在了苏诺颈间:“肮脏之物!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诺看到她眼中杀意凛然,不由大惧,尖叫道:“你不可以杀我!国王身上有我下的降头!”
大流士本来含笑而立,一听这话,心中一动,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