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还将自己防护地滴水不漏?阁下这般,可不够诚意啊!”
莫折花摇头晃脑,笑道“谬也谬也!如今阁下利刃在手,我却有伤在身。你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如你先收了神兵,我们再议?”
连淙故作沉吟,也笑道“然则阁下手中宝刀内力贯注,随时便要行那博浪一击。我一收内力,刀俎鱼肉之势立转,与我大有不便也。”
二人似是在笑谈,其实暗流涌动波诡云谲。稍一不慎,便是毙命当场的结果。莫折花武艺显在连淙之上,但是先受了伤,便被打了个折扣。连淙一定要将他诛杀的话,困兽之斗,谁也不敢说最后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二人都历经风浪,却从未遇到过如此情境,细细想来,竟不免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但是要他们将自己的性命交予对方之手,却也是绝无可能。莫折花笑道“兄台错了,我这不是刀,是剑。剑乃君子之器。兄台信不得我,难道还信不得我手中的君子之器么?”
二人性命攸关,他却一脸诚恳地要对方信任自己手中剑。连淙被他有些无赖的言语逗笑了,道“我生平所见君子,笑里藏刀的多,风光霁月的少;衣冠禽兽的多,仁人志士的少;道貌岸然的多,慈悲怜世的少。君子之剑,实在有些不敢消受啊。”
莫折花点头道“兄台所言即是,在下失言了。然则眼下形格势禁,不知兄台何以教我?”
连淙眨了眨眼,故作关怀道“阁下手臂上伤口不小。虽经包扎,血流不止。我瞧阁下血液暗红带蓝,当是妖族之人。这样对峙下去,迟早伤及内丹。还不如就坡下马,免受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