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招惹这异族少女。
正自怨自艾间,大流士已经朝他招手,连淙硬着头皮,迎了上去。大流士笑着拉着他的胳膊,朝那干瘦老者笑道:“霍斯鲁老师!就是这家伙,惹着了你最爱的徒弟!”
这老者虽然干瘦,眉眼却十分英俊,目光灼灼似能洞察人心。连淙整了整衣冠,朝老者拜道:“晚辈末学连淙,拜见霍斯鲁老师!”
霍斯鲁笑着摆摆手,操着一口吴侬软语道:“侬伐要客气。我以前跟中国人学习过,不过你们那套礼仪,我一直否大习惯。”他脑袋上裹着一个大月氏人常见的白色裹头布,留着一撇山羊胡子,双手干裂,整个一副西域老牧民的感觉。配上他的汉语口音,让连淙觉得非常滑稽。
连淙笑道:“初见长者,总要客气一番的。”
霍斯鲁哈哈一笑,道:“是个潇洒的娃儿!怪不得阿伊娜会的看上你!”阿伊娜有些羞窘,不敢看连淙。
大流士知道连淙急于知道魔教之事,带着三人在庭院正中的软椅上坐定。立时便有美貌侍女,送上美酒佳果。霍斯鲁抓起酒杯,先一个人骨碌碌灌了一杯,大大打了个嗝,又在前来倒酒的少女腰间摸了一把。那少女啪地拍开了他的禄山之爪,白了他一眼。走出两步,又回头朝他娇媚一笑。
一行人都是见怪不怪。大流士朝霍斯鲁笑道:“老师你妮娅勾勾搭搭好几年了,快快把她接走吧!叶娜老师上次差点把我抓去炼天仙蛊,真的好可怕的!”
霍斯鲁嘿嘿一笑:“要么炼你,要么炼我,就辛苦一下你吧!”
连淙讶道:“天仙蛊?大月氏这边,也有人炼蛊的吗?”
大流士学着霍斯鲁嘿嘿笑道:“本来是没有的,霍斯鲁老师娶了个暹罗女狮子,就有了。”
霍斯鲁哀叹一声:“娶她的时候,她还是很温柔善良的。本来看她屁股大能多生,谁知道这么些年下来,孩子没有生出来,老婆却变得比老娘还凶。作孽,作孽啊!”瞧了一眼连淙:“你可知屁股大能生养这话,是谁教我的么?”
连淙莞尔笑道:“这话中原北边的人说得多些。”
霍斯鲁一拍大腿:“我那老师六十多岁,娶了个十六岁的女真小媳妇儿,爱得不行。他那小了他十几岁的丈母娘说玉龙雪山有神药,吃了能生儿子。他急急切切就去了,结果折在山里,再也没见过他媳妇儿。临终还在说:‘老虔婆误我,误我!’”
这像是一个悲伤的故事,却被他挤眉弄眼说得十分好笑。连淙失笑道:“您这老师,也是个奇人了!”
霍斯鲁大笑道:“可不是!他一把年纪为老不尊,还为了爱情豁出一切,真是个老情头几了!”说完,别有深意地看看阿伊娜。
连淙不知道‘情头几’是什么意思。阿伊娜撇撇嘴:“老色鬼!”
连淙不欲在这个话题上更多纠缠,朝霍斯鲁拱拱手道:“听二王子说,老师对地狱六血阵,有些了解?”
霍斯鲁放下了酒杯,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道:“这地狱六血阵,本是由大秦传来。须用活人精血为祭,引地狱之力,毁天灭地,十分厉害。这本是西方大魔王撒旦之技,后来被那帮没脑子的十字军带到了大食。这阵势威力虽大,却十分难摆。唯一一次成功,是十字军第六次东征,进攻大马士革的时候。书上说,当时十字军的领袖用死囚和志愿者为祭品,又运用了许多埃及传来的巫术,才成功发动。当时大马士革城墙毁了一半。守军一半当场死去,一半束手就擒。”
连淙心中一动,道:“我见过的那次,到没有那么大威力。只是方圆半里地内,中者无不瘫软在地,只能言语,不能动弹。”将雁荡之事,大致描述了一番。三位听者,霍斯鲁聚精会神,大流士目露惊诧,阿伊娜却是有些哀伤。
霍斯鲁皱了皱眉,道:“可能是你的敌人根据地狱六血阵